这是水银声音:“只可惜你忘雪是冷,常常可以把人冷死,就算结成冰时,还可以削成冰刀,以前有个朋友最喜欢用冰刀割男人,见过有很多男人都被她用冰刀阉掉。”
她笑得真是愉快极,远比个钓鱼人将亲手钓来鱼放下油锅更愉快。
鱼是什感觉?
在烈日下,沙地上,钉着四个木桩,将个人手足四肢用打湿牛皮带绑在木桩上,再用同样条牛皮带绑住他咽喉。
等到烈日将牛皮带上水分晒干时,牛皮就会渐渐收缩,将这个人活活扼死,慢慢地扼死,死得很慢。
这就是沙漠中最可怕酷刑。
死在这种酷刑下人,远比油锅中鱼更悲惨、更痛苦。
没有人能忍受这种酷刑。
她献出时,他接受她。
他接受时,也同时付出自己。
在这瞬间,他忽然又有种奇异感觉,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好好保护她,保护她生。
烈日还未西沉,人已在春风里。
“波娃。”他喃喃地说,“这两个字是不是有什特别意思?”
受欺负权利,可是对她来说,能够不受欺负,已经是很难得幸运。
她曾经忍受过多少人欺压凌侮?在她说这句话中,隐藏着多少辛酸不幸?
小方愤怒忽消失,变为怜悯同情。
她又抬起头,直视着他:“也看得出你需要什,你要,都给你。”
小方心跳加快时,她已站起来,赤裸裸地站起来。
在这种酷刑逼迫下,就算最坚强人也会出卖自己良心。
小方醒来时,情况就是这样子。
烈火般太阳正照在他脸上,小方虽然已醒来,却睁不开眼。
他只能听见声音,他听见个人在笑,声音很熟悉。
“波娃,她名字确就像是她人样。”
“这是藏语。”她喃喃地回答,“波娃意思就是雪。”
雪,多纯洁,多脆弱,多美丽。
他轻轻地叹口气:“你名字就像是你人样,完全样……”
他眼睛阖起,忽然就落入虽黑暗,却甜蜜梦乡里——他梦见自己已变成条鱼。
不是水里鱼,是锅里鱼!油锅!
他想逃避时,她已在他怀里。
“求求你,不要抛下,这是第次心甘情愿给个男人,你定要让服侍你,让你快乐。”
他不再逃避。
他不能、不想,也不忍再拒绝逃避,因为她太柔弱、太温顺、太甜蜜。
大地如此无情,生命如此卑微,人与人之间,为什不能互相照顾、互相安慰,享受片刻温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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