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急败坏,调过头来往喈凤宫疾行,进殿里见东西就砸,好好瓷器摆设,转眼成渣滓。
扑在床头痛哭流涕,觉得什都挂靠不上,她才是真正意义上孤家寡人。早料到会有这天,只没想到来得这快。他曾经说过话全不算数,原来甜言蜜语是用来锦上添花,到穷途末路,周全自己都来不及,还念往日旧情!
可是说狠话也罢,没想到他干也不是人事。
临入夜裘安送个匣子过来,点头哈腰说是督主给娘娘赔罪礼。她白天气倒消不少,心想他要是退步,自己顺着台阶下,重归于好对自己也有利,便叫宫人把匣子呈上来。女人喜爱左不过是珠宝首饰,再不然就是零零碎碎可人小玩意儿,肖铎向懂得揣摩女人心
等他,眯觑着两眼,把身边人打发开,回过身道:“原以为你回宫至少来瞧,没曾想连个闲杂人等都不如。今儿要是不过哕鸾宫来,恐怕还不能同你说上话呢!问你,还止事你打算站干岸?”
他背手看着她,“娘娘想让臣怎做呢?”
荣安皇后隐约有些动怒,“刚才说得很清楚,最好是能捋平,合德帝姬下嫁,皆大欢喜。”
他转过头去,对着广阔天宇森森笑,“娘娘知道是看着帝姬长大,不可能让她嫁给个扶不起来阿斗。这事劝娘娘不要再过问,您在后宫安享尊荣有什不好,偏要混在泥潭里。今时不同往日,江山易主,不认也得认,就算让赵还止尚公主,又能怎样?千帆过尽,日子还是照旧,何必生出那多事端来!”
由头至尾他都没打算帮她把,以前那个有求必应肖铎早不见,有新主子,把老主子忘到脚后跟去。荣安皇后凝眉看他,“肖铎,费尽心机栽培那个小才人有什用?你该不会想把她扶上后位吧!只是这趟用力过猛,假戏真做,对你有好处?”
他眼里浮起严霜,“臣其实还是给娘娘留余地,只是娘娘没有发觉罢。娘娘在臣背后动那些手脚,您以为臣不知道?坏臣好事,娘娘眼下还敢挺腰子和臣说话?”他拱手拜,“娘娘回宫去吧,安分些,臣念在以往还有些交情份上不为难你。倘或你不知好歹意孤行,饿死张裕妃只怕就是你榜样!”
他愤然震袖,转身扬长而去。荣安皇后被他几句话弄得呆怔在那里,又是愤懑又是心慌,腿脚颤得站都站不住。
“这个阉贼,敢这样同说话!要不是当初可怜他,他这会儿还在酒醋面局数豆子呢!”她气疯,狠狠攥紧双拳朝他离开方向怒斥。
她跟前女官怕惹事,压着声儿拉扯她衣袖,“娘娘千万息怒,闹起来对咱们不利。您才刚没听见他话,他是打算饿死咱们呐!”
荣安皇后奋力把她格开,尖声道:“没用东西,叫人句话吓成这样。真饿得死你?拿和张裕妃比,瞎他狗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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