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内情没法和她细说,难道告诉她肖铎也是第回?音楼盖住脸,低声道:“宁愿他不知道,就不必再纠缠下去。临走时候说明,当这事没发生,以后也不来往。”
“这算什?”彤云义愤填膺,“叫他白占便宜糊涂过?主子您就是太善性,才把自己弄得这样!”
她也不想解释,拥着被子蜷缩起来,神思恍惚间听见檐下有人说话,问:“端妃娘娘回来没有,在不在宫里?”
彤云打帘出去看,来人是御前总管崇茂,上台阶推推头上帽子,笑道:“云姑娘在呢?咱家奉旨来传主子爷口谕。”
彤云忙往里头引,面周旋着:“劳您大驾,们主子体
每腾挪步都是步履艰难,彤云下劲架住她,见她神色不对便追问:“肖掌印把您怎?您瞧您迈不动步子……”毕竟是开过脸人,回过神来顿住,愕然道,“您是不是被他……这人怎这坏呐!”
音楼忙去捂她嘴,“留神,别声张。”看天街上空无人,也打不起精神来应酬,身上疼得厉害,拉彤云说,“咱们回去吧,刻都站不住。”
彤云再不多话,闷着头搀她进甬道。回到哕鸾宫伺候她躺下,吩咐底下人打水来,回身看她,她歪着头闭着眼,霜打茄子似,看着形容儿不大好。她没办法,蹲在榻旁唤她,“主子,奴婢给您擦洗擦洗吧!”
她不说话,脸上灰败片。彤云上去解她腰带,褪下马面裙再褪亵裤,这惨况不免让她讶异——血都干涸,挂得两条腿上尽是。她突然抽泣起来,“姓肖还是人?这作践你!”
她睁开眼睛摇头,“别哭,赶紧,回头皇上怕是要来。”
“这着,来不得要人命!”她愈发泗泪滂沱,主子不心疼自己,做奴才在跟前服侍久,心贴着心,就像亲姊妹样。看见她弄得这狼狈,比自己受委屈还难受。她吸溜着鼻子绞手巾,替她把血迹擦干净,再浣帕子来热敷,嘀咕着,“他不知道您是头回,肿成这样!这个没王法,仗着自己手上有权横行无忌,偏偏咱们还不能拿他怎样!”
她却还向着他,只说是自己不好,“没把那天侍寝事告诉他,他好不容易收回批红权,别因为给西厂拿住什把柄。你想想,眼下宇文良时又来,他处境也艰难。于尊恨他恨得牙根儿痒痒,这帮下九流,正经事办不好,下套子祸害人,有是手段。帮不上他什忙,好歹别打乱他心神,叫他专心应付眼前难题最要紧。至于……”她侧过身来搂住彤云腰,把脸埋在她裙裾上,“介女流,算得什。”
彤云皱眉道:“他又不是傻子,就算您不说,他也定然知道。”
谈起这个她红脸,“他还真是个傻子,压根儿没发现。”
彤云目瞪口呆,“没发现?他怎可以没发现呢!天下第机灵不就数他,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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