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欲生,自己到底可恶到什程度?
假装讨厌他触碰,作势掸开他,是不是可以短暂握住他手?她打算这做,可是门外有脚步声传来,她惊惶失措,这黑灯瞎火里私下会面,要是被人撞个正着,那传出去就不得。
正急得火烧似,他把她揽在臂弯旋个圈儿,很快闪进那大立柜里。关上柜门霎那,灯笼光也从门上照进来。透过密密匝匝雕花看过去,是合德帝姬带着两个嬷嬷寻来,嘴里嘀咕着:“明明说上花园来,怎到处找不见?这丫头该不是和躲猫儿吧!还邀人吃酒呢,自己倒没踪影……”
含清斋里本来布置就极其朴素,讲究个“轩楹无藻饰,几席有余清”。屋里陈设仅是座案立柜,视线扫圈就能看遍。帝姬边说边朝这里腾挪,音楼吓得腿打颤,柜子里空间小,满鼻子都是他瑞脑香。她紧紧和他贴在起,手捂住嘴,真担心他衣裳上熏香味儿太大,直接把人引过来。
心跳得嗵嗵,太害怕,觉得这回非得被拿个现形儿不可。他手环过来,紧紧把她压在胸前,她不敢往外看,缩着脖儿闭上眼。
肖铎也紧张,灯光穿过镂空雕花,仿佛要把人射穿。他盯着外面动静,见帝姬步步过来,将到跟前,忽然转过身去,笑道:“走吧,再去别处瞧瞧,没准儿这会子在临溪亭解螃蟹呢!”
行人又去,屋里暗下来,柜子里漆黑片,整个世界经过惊吓都是混沌沌。
她松懈下来,靠着他只顾喘气,待缓过神才发现两个人贴得严丝合缝,他僵着身子,反应有点大——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个正常男人。
她羞红脸,慌忙去推柜门,裙子却被门上云头铜拴勾住。低头看,片裙角夹在门缝里,脑中轰然声巨响,帝姬之所以匆匆离开,原来就是因为这个?这下子可糟,看来是察觉到什,要是闹着玩,没理由不来开门拿人。
她心乱如麻,捂着滚烫脸颊想抽身出去,谁知根本挣不开。他倒欺得愈发紧密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他搬开她手,直愣愣吻上她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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