衍,“王爷破费,以往王爷来京匆匆而过,咱家在宫里当值脱不身,几次想宴请都不得机会。进庙烧香是常理,这回还是由咱家做东,也是咱家对王爷孝敬。”
宇文良时却并不接话,兀自道:“来时见衙门好些*员都候在亭子里,乱哄哄人又多又杂。知道厂公爱清静,这六月心里,全聚在块儿也难耐,就发话让他们先散,明儿再见也不迟。你瞧这气候,南方不比北地,热起来要人命。住在舫船上虽惬意,也不是长远方儿。正好在乌衣巷有所宅子,林荫深处,夏天住着清凉。回头把行辕安置在那里……”到春风得意楼门坊下,边往门里引边笑道,“厂公行动便利,太妃娘娘要夜游也不费事。”
他行藏,这里早就盘摸清楚,太妃随行并不是什秘密,肖铎听不过报以笑,“王爷盛情,那咱家就却之不恭。本来在哪里落脚没那多考究,可碍于凤驾在前,这路行辕确实也煞费思量。有王爷安排,自然是再好也没有。咱家是初到,对金陵还不熟悉,总归万事要倚仗王爷,咱家这里先谢过。”
又是热热闹闹几句场面话,进春风得意楼,四下里看,确是个雅致好去处。天儿热,各面墙上槛窗开着,窗外有繁茂芭蕉树,巨大叶子招展着,根茎有合抱粗。上二楼,四面垂挂竹帘,蔑条间隙不时挤进来阵风,把夏日暑气冲淡好些。
大清早喝酒是不成,满桌佳肴先搁置着,到酒肆亭子里坐下品茶也很得趣。南苑王玩手好茶道,伴着悠扬古琴声颠来倒去地炮制,每道都尽善尽美。暗地里算计江山人能这样恬澹从容,这份胸怀倒值得人佩服。肖铎想起前几天在步府上闹那出,想必早就传到他耳朵里,便笑道:“那日陪娘娘回府省亲,没想到遇上太傅小姐出阁,打听之下原来是同王府结亲,还没恭喜王爷迎得如花美眷呢!”
宇文良时垂着眼分茶,茶汤注进闻香杯里,将品茗杯倒扣其上,腕子轻轻转换杯,双手奉上来,淡声应道:“不过个妾侍,叫厂公取笑。说来是个闹剧,步太傅办事欠周全,本王直以为迎娶是他家二姑娘,谁知兜圈,二姑娘成太妃,进门居然是个嫡女。”他叹口气,缓缓摇头,“如今是结亲,好些话不方便说,只是这样戏弄朝廷,亏得皇上不追究,要是怪罪下来,连南苑王府都要受牵连。”
肖铎抿口茶赞叹,“王爷手艺得,果然是齿颊留香!咱家对茶道兴趣也甚浓,只是总不得闲,慢慢也就撂下。”话锋转,方接上他话茬,“当今圣上宅心仁厚,咱家在京里把太妃顶替入宫事儿如实回禀,也是怕将来牵扯,引出不必要麻烦来。今上听后倒没说什,咱家料着就算翻过去。这会子姊妹易嫁,往好说也是美谈,王爷不必忧心。”
“承你吉言吧!”他松泛地站起来,舒展下手脚打帘朝外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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