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铎那厢还和钱之楚你来往,敬盅道:“枢曹这回帮咱家大忙,这人情咱家记下。日后有用得上东厂地方枢曹说话,咱家必定鼎力相助。”
钱之楚却笑道:“厂公言重,不过是路上巧遇,没曾想居然是厂公旧识,也算结善缘。姑娘可怜见,只剩个寡母,烂赌娘舅霸占田产还要卖人,卑职实在看不
叫得这样亲昵,还玉哥儿?上回他说自己小字叫方将,怎没告诉她还有这个**乳名?
玉哥儿?音楼睥睨地上下打量那姑娘,长得倒不赖,可对肖督主这不见外真好吗?看着形容儿是旧相识,旧相识又怎,上来就套近乎,难道想施美人计?人家可是太监,美人计没用!她花好大心思才收服人,能叫她这勾跑吗?
她转过脸看肖铎,“哟呵,佳人多情,督主他乡遇故知,可喜可贺啊!”
可他没有理睬她,只是探究地审视那姑娘,缄口不语。
钱之楚眼光往来如梭,奇道:“厂公不认得她?月白姑娘当时遭人倒卖,卑职救下她时她亲口同卑职说,早前与厂公颇有渊源……莫非是月白姑娘为活命信口胡诌?”
那月白姑娘有些着急,上前两步哭道:“玉哥儿,那回内东裕库分道儿,你说过那个劫难会来找。直在辽河等着你,盼星星盼月亮盼那些年,本以为你死,险些悬梁跟你去,可你既然活着,为什不来?难不成做高官儿,以前情都忘?”
音楼听得发愣,这是唱哪出?怎好像关系匪浅,都已经到生死相许地步?她骇然望着肖铎,他也不反驳,站起来温声道:“这些年委屈你,有难处,也不足为外人道,回头再桩桩告诉你。既然到身边,就不必再叨扰枢曹。”抬手击掌,东厂番子立时出现在舱外,他低头嘱咐她,“你先跟着千户他们回舫船上,过会子来瞧你,咱们好好叙旧。”
音楼在旁看得怒火中烧,这个骗子,还说什心是干净,身子是干净,他哪里干净?居然和宫女子有染!内东裕库是大内库藏,他们在那儿分手,可见两个人都在宫里当值。照这态势看,不单是老相好,恐怕暗地里还是对食!至于他为什在升官发财后没有立刻寻回人家,是因为之前忙于应付荣安皇后分/身乏术,后来扶植福王又惹得身骚,压根来不及考虑那些。永远别小看女人思维和想象,音楼突然发现自己脑子好使,遇上这种事,眼珠子转就个主意。然而琢磨得越透彻,心里就越发凉,瞧他那软语温存声口,瞧他含情脉脉眼神!他不是心里只有她吗?这会儿弄出个小情儿来,到底什意思?
“也回去。”她拍桌子笑道,“先道个乏,正好给月白姑娘安排住处。”
她想迈腿,肖铎没让,只是吩咐云尉把人带走好好安置。音楼打算跟上,番子早就把船撑开,她看着干瞪眼,没办法只得坐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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