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服是右衽大交领,她人很纤细,相应脖子也修长优美。脖子再往下,宽大门襟依旧能看出山峦起伏,果然美人胸叫人神往啊!他想起混乱中隔着衣服揩到那点油,女人除脸,那里是暗藏宝藏,光那思量也足够他想入非非。
福王就是这点好处,他有用不尽热情。不是次对多少女人动情,他很“专”,送走个迎来个,每次都极其用心。这次轮到步音楼,虽然没深交,不知道她为人如何,但她强权面前懂得抗拒,说明她很有骨气。有骨气好,他喜欢!撩拨两下就成面人,那种和青楼粉头什区别?他经历女人多,暂时还没遇见敢反抗他……想到这里手上伤口锐痛起来,他复审视她,慢慢吊起边嘴角。野性难驯,狩猎起来才更有意思。他也不急,有大把时间和她周旋。她目前排斥他不打紧,以后自然会爱死他。
他拿出他君子人正派模样来,咂咂嘴道:“太妃这片心,大行皇帝在天上瞧着也会动容。只是后半夜阴气重,你个女人家守着不好,邪风入骨,仔细作下病来。你道皇后为什后半夜回宫,就是这个道理!娘娘还要说得更明白吗?是为着你,从开始就
殿外月朗星稀,到后半夜,大伙儿精气都有点儿散,之前哭天抹泪都住嘴,跪在垫子上打起盹来。大行皇帝驾崩已经是事实,再多悲伤抵不过上下打架眼皮子,粘在块儿,天大本事也分不开它。
和尚念经倒还是那起劲,他们分时候上值,换拨人,嗡哝梵音照样荡气回肠。
音楼刚开始对福王带着戒备,不知道这人打什坏主意。观察阵,他捧着手卷态度自然,她渐渐也就放松,又觉得他满讲义气。明明不必在这里充当孝子贤孙,却耐着性子同她做伴。隔得远虽远,毕竟有心,也不能不瞧着人家好。
夜半三更有点冷,她跪久,只觉串寒意蠕蠕爬上脊梁,呵欠伴着瞌睡波接波袭来。勉强盯着书,上面字迹模糊,乱糟糟团,什都看不清。
终于感觉撑不住,犹犹豫豫合上眼,心说眯瞪会儿,反正浑水摸鱼不止她,法不责众嘛!
福王呢,先前睡过,这时候精神奕奕。视线越过大行皇帝如山样胖大身形,看见她低垂着头,知道她乏累。悄声站起来,到前殿指派太监进去替她,自己绕过香案来瞧她,轻声唤她,“端太妃,太妃娘娘?”
音楼猛地激灵下,抬起头看他,“殿下叫?”
福王颔首道:“太妃跪有两个时辰,上庑房里歇会儿。叫人备茶点,你去进些东西再来。”
她却不大放心,吱吱呜呜搪塞,“不必,多谢王爷好意。箦床边上不能断人,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该亮……”
福王两道浓黑眉毛像两柄关刀,拱起来时候几乎能连成线。听说眉心不开阔人气量小,音楼拉着长音调开视线,觉得有昨晚事,今天还要相对真别扭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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