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喝什茶啊!通达!”严吉帆急团团转,“自孝帝那时起,咱们塞多少银子给他啊,还有给钱宗甫那些金刚石粉,和给钱宗甫钱!都是亲自给刘玖啊……通达啊,刘玖嘴巴不严!他进诏狱不出三天就能把牵扯进去。若牵扯进去,你通达,阁老、还有那多同僚,都跑不掉!”
於睿诚瞥他眼:“严大人不急,先坐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坐下来,喝口茶缓缓再说。”
严吉帆见他不急,跺脚长叹声,坐下来拿着茶大喝口。
过会儿,六科廊田掌司神色匆匆回来,看见他在,怔怔。
“田掌司怎脸色苍白?”庚昏晓道,“因为会极门那边百官伏阙吗?”
田掌司左右看看,声音有些发抖道:“庚大人不知道吗?刚刚,就在刚刚!刘厂公……不,刘玖,被抓!”
*
比田掌司更早接到消息,是在宫中有暗线严吉帆。
“锦衣卫直接抓吧,接着审。”他道,“个宫人而已,犯不着下旨。”
“是。”曹半安与方泾跪地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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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中与阉党划清界限,但凡煽动几句为国为民为江山社稷,便有被蛊惑着去会极门前喊冤。
六科廊这边各科都走得差不多,只有庚昏晓人在写奏本。
那茶是最好武夷茶,只是这会儿,严大人是点滋味也品不出来:“怎办,怎办?”
“那会儿也才二十来岁,与先帝、浦颖、傅元青结识,义结金兰,做兄弟。”於睿诚道,“自封四闲。年龄最长,唤做神闲。浦颖、先帝、傅元青依次唤做静闲、心闲、笑闲。”
他有些感慨叹息声:“治国论道,风流倜傥,那可真是段无忧无虑日子。”
严吉帆皱眉焦虑道:“您还有时间回忆往昔呢?”
他问严吉帆:“元卿,你说是变,还是他
他本在刑部理事,听到这个消息,毛笔顿时跌落,召轿子直奔灯市口於家大宅而去,拍门急匆匆入内,在堂屋等会儿,已经浑身冷汗坐将不住,这才看到於睿诚从内堂出来。
严吉帆猛然站起来,对於睿诚道:“刘玖被抓!”
於睿诚怔。
“傅元青三个月前就抓钱宗甫!以为钱宗甫是回家扫墓去,结果是被抓入北镇抚司。这个傅元青,*诈狡猾,这久点消息没透露出来!直到们开始煽动百官时候,他才审钱宗甫!昨天半夜审,刚才刘玖被抓!”
於睿诚若有所思坐下,召下人:“给严大人上茶。”
有同僚问:“庚大人,还不起去会极门。”
庚昏晓摇头:“是非曲直尚不清楚,不凑这等热闹。”
那同僚还要再说什,便听到有人小声道:“他妹妹要做皇后,听说是傅阉举荐。怎会这会儿站出来检举他?是阉党门,别劝。走走。”
庚昏晓提笔手,怔怔,带六科廊人去楼空后,他站起来走到六科廊大门口。
便听见会极门百官喊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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