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官之争,便如此措不及防结束。
经筳讲官替换人选非苏余庆莫属。不止如此,按照陛下对他青睐程度,未来文选司郎中职也不难猜测花落谁家。
诸位散去时,兴许是因为宫门即将落锁,脸色仓皇走得匆忙。
苏余庆将讲义收回放入布包中,背上要走,就听见有人叫他。
“苏大人留步。”
规矩矩说:“学生不才,可所述所著,也算是学问贯通,通识大体。学生已备好讲义,可与阁老及诸位大人审阅。”
他说着竟真从身侧背着布包里拿出十几分讲义,发放。
他所注内容,引自《通鉴纲目》,又博古论今,引经据典,所书所写虽然朴实无华,可句句切中命要,精辟流畅,振聋发聩。
邓譞看完,把讲义扔在案上,铁青着脸冷笑:“篇讲义,翰林院人人能写。又凭什当讲师?!”
苏余庆回道:“因陛下钦定。”
他回头去看,傅元青和浦颖正从后迎上。
“浦大人,傅掌印。”苏余庆行礼。
傅元青问他:“知大人平日都在内书堂讲课,陛下事务繁多,不知道陛下是何时听大人课?还请大人赐教。”
苏余庆客气笑笑:“今日上午,陛下召入养心殿,听半个时辰。便如此说。”
“什?”
“你说什?!”
堂内众人都吃惊。
“陛下听学生课。”苏余庆说,“又看学生写讲义。陛下同学生亲口说:春讲时,定要让翰林院选你做经筳讲官。朕想请朝廷诸位听你讲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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