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半安在安静中走几步,忽然天空明亮起来,红光从他身后照过来,地上影子清晰可见。曹半安吃惊,回头去看苍穹。
在北斗七星间,不知道为何,颗红星乍现。
它极其璀璨,将周围星星光芒遮掩。
犹如只诡异红色眼睛,在天空中跳动。
曹半安怔怔看着。
“……”方泾瞪他,颇有些紧张。
“怎,有意见?”曹半安问,“老祖宗让你等陈景下学后送陈景回去。如今陈景走,你还在司礼监。打得什鬼主意。”
方泾听完,感觉劲儿顿时就松。背后出层冷汗。
他干笑两声坐下来,对曹半安说:“仁寿宫里猫猫狗狗都敢蹬鼻子上脸欺负到咱们司礼监头上。干爹心肠软不计较。可咽不下这口气。不得给他们上点儿眼药。曹哥,帮帮忙?”
曹半安沉吟下:“说好,不得攀扯到司礼监。”
*
曹半安得令,去司礼监衙门。
进去看,方泾还在,听他话,愣下:“老祖宗要看大荒玉经?”
“是。”曹半安看他神色,“怎,有什问题吗?”
“也、也什问题。”方泾道,“就是这经啊,不在手边儿,在听涛居里搁着呢。之前也好好啊,老祖宗干什无端要看这个。”
安就直安静在他身侧,无论毁誉。
多年以来,与其说是上下级,倒不若说是伙伴。
然而这许多年来,他也是第次听曹半安说起这些,不免心底有些震撼。
沉默会儿,傅元青道:“半安,待宝玺归还陛下后,便致仕。司礼监还有内廷……就拜托你。”
曹半安怔,跪地道:“老祖宗这话就别说。曹半安没有半分僭越心思。”
不详凶兆扑面而来。
*
与此同时,司礼监亦值房笼罩在片红光之中。
天空中那颗红星璀璨无
“您放心把,攀扯不到咱们。”方泾小声说着,“下面儿孙子们都等着巴结呢,曹哥给个眼色,自然有人出面去做。”
他声音越说越小,堆折磨人鬼点子就出来。
曹半安细细聆听,忍不住想笑。
*
等他从司礼监出来时候,天空已全安,新月升起,繁星点点。
曹半安扫视下监里,问:“陈景人呢?”
“回去啊。下学就安排人送回去。”
曹半安不言语,在监里坐下。
方泾看他莫名其妙:“曹哥,您不回值房伺候老祖宗,您坐这儿干什呀。”
“等你回听涛居取大荒玉经。”
“你误会,真心。”傅元青叹口气,解释道,“以你敏锐心思,早应该知道在双修续命。”
曹半安叩头,不回话,算是默认。
“……只是时间早晚问题。”傅元青含糊说,“也只有托付给你,才能放心。”
曹半安眼眶红:“老祖宗……”
傅元青安抚笑笑:“左右这会儿也是无事,烦劳你去趟监里,若方泾还在,便让方泾把大荒玉经拿过来。翻来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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