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来有会儿。”德喜笑着说,“老祖宗,主子差来
无数年轻人骑马引弓。
然而只有人,带头前行。
他马术高强,箭无虚发。
晃神,瞬间,这几十人便从承天门前晃而过。
“是戴着面具吧?”傅元青心里难有些挂念,急促问,“打头儿是陈景?”
“这多年,大人还是没变。”
“你什意思?”
“大人不明白吗?刘玖来提申候兴海未果那夜后,便没人再操心候兴海及其家眷去留。因为他已经说该说、说能说。未来等待他只有灭口。此时人人自危,断不会再去北镇抚司要人。”傅元青解释,“只有大人,生性耿直,又关怀无辜。才会来问奴婢这些……也才会来要他家眷。”
“候兴海事发,你嫌疑最大。按理说你应该不来,这样才能自保。可直等着你来……你是最最厌弃,你若私下来为无辜家眷找,你便是清白。”傅元青似乎松口气,“浦敏欣,便还是认识那个浦敏欣。”
浦颖哪里想到这中间关节,怔怔,他看着傅元青清澈眼,过好会儿移开视线,问:“所以,傅掌印,人你放不放?”
颖早有猜测,这会儿听到,亦忍不住头皮发麻。
“傅元青,你抓候兴海就算。他家眷可都是无辜平头百姓啊!诏狱那样地方,人进去就要少半条命。你怎能,怎能对手无寸铁之人这样——”浦颖问他。
“候兴海是官场老油子。”傅元青说,“奴婢若不抓他家眷威慑,他怕不能尽数说实话。况且,他经受百万贪墨大案,牵连朝臣数不下百,当时若不将他家眷抓走,落到旁什人手中。他们……还能有命在吗?”
浦颖语塞,焦虑来回走几步,问:“你是不是怀疑幕后主使候兴海?”
“大人是候兴海上级,吏部尚书,嫌疑自然最大。”傅元青陈述。
“是陈景。”方泾在他身后说,“干爹,儿子瞧得清楚,第个就是陈景。”
傅元青心落半:“那就好,前面就是新华门。”
周围大臣们都散,去往新华门,傅元青这才缓缓收回视线。
他转身过来,方泾后面站着德喜。
“德喜来?”
*
马会开始。
内阁几位坐着闲聊,身后还有些大臣们饮茶。
傅元青扶手靠在城墙上,看着远处。
太阳出来,柳絮随风,春意盎然光芒下,马蹄疾行。
浦颖脸色难看:“荒唐。浦颖心为国!绝不可能做这种蠹虫!”
“大人可留证词在北镇抚司大堂上陈述。”
浦颖挥手:“清者自清。也不操心。只要你按大端律法办事。候兴海应交由刑部。他家眷既然无罪也应放出,会护得他们周全。”
说到这里,浦颖终于稍微放软语气:“他虽然罪大恶极。可孩子、妻妾,都是无辜……望傅、傅掌印体恤。”
傅元青抬眼看他,无奈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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