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楠察觉什扑到他怀里,紧紧地抱住他脖子:“不想分开。”
“……楠楠。”
“讨厌你们分开。不要分开!讨厌离婚。”
“你爸爸会直陪着你。”裴文杰说。
“那你呢?”
又走会儿,梁楠忽然开口问:“叔叔,你和爸爸是不是要离婚?”
裴文杰愣下:“你爸爸和你说?”
梁楠摇摇头:“爸爸让不要瞎想。可是们已经搬出来……就感觉好像是出什事。你们要分开吗?”
裴文杰蹲下,去看梁楠。
她看起来似乎并不悲哀,只是在单纯地发出疑问,带着孩子天真。
*
裴文杰到学校时候时间刚好,只等两分钟,小学大门就开。楠楠个子高挑,今天绑两个麻花辫,在人群中很抢眼,裴文杰眼就瞧见她,冲她挥挥手。
梁楠也看见他,从人群中艰难地挤过来,拉着他手高兴得又蹦又跳:“叔叔你来接!好久没见你!”
裴文杰手提包,手把她抱起来,往人群外面挤。
“你爸爸呢?”他大声问,“怎没来接你?”
离婚协议弄好,裴文杰眼睁睁看着谭锐把它放到文件袋里,然后站起来抬腕看看时间。
“先去接孩子。”
谭锐愣下:“接孩子?”
“对,楠楠放学。”
“……你刚签完离婚协议。”谭锐说,“以为协议内容里监护权收回不是讲笑。”
裴文杰想想:“可以送你回家,然
裴文杰很想说没有,但是他从不骗孩子,于是他点点头:“是,们准备分开。离婚协议……应该明天会快递到你爸爸手里。”
“为什?们三个人在起不是开开心心吗?”
“们分开……有很多原因。不只是开心不开心问题。”裴文杰笑笑,“大人世界是不是很麻烦。”
“嗯。”梁楠点头,“你们超麻烦。那以后还可以见到你吗?”
“……”裴文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他和姜叔叔在忙。”梁楠晃晃手上电话手表,“他让回家等他。”
……虽然可以理解梁逢在业务扩张阶段有多忙,但是让个二年级小姑娘自己放学……总觉得很担心。
“叔叔,你要送回家吗?”梁楠问他。
“嗯。送你回去。你带路。”
裴文杰陷入种老父亲忧心忡忡中,直到两个人穿过人群,他放下梁楠,两个人起往回走路上还没有解决。
“那又怎样,不是还没离吗?梁逢还没签字呢,急什。”裴文杰回答他,“不和你说,要去接孩子。”
“等下。”谭锐把文件袋整理下,“你会儿会见到梁逢吧,顺便把这个协议给他。”
“不要。”裴文杰说,“你给他寄快递。原本也是这打算不是吗?”
谭锐:“?您没事儿吧?明明带过去就可以。”
裴文杰假装没听到,拿上外套忙不迭地就跑,留下谭锐个人站在原地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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