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你提醒。滚。”裴文杰冷硬说,“马上给滚出去!!!”——
裴文杰痛苦是因为他以为两情相悦时候发现梁逢不爱他。
略调整下正文内容,以免产生歧义。
要离开。
他以为他拥有过,其实从来不属于他。
包括母亲。
包括梁逢。
孤独,无措,荒芜——无穷恶意掐住他喉咙,让他几乎要痛哭流涕。
——这只表叫偏心,是许多年前朋友送,算是非常贵重礼物。
——陆珺不是在帮你打官司吗?他那有名律师,什事儿摆不平。
——之前去给师兄扫墓,偶遇过苏修明先生。
——有个朋友是做律师,有着装要求,学着帮他打过几次领结。
无数记忆中,关于陆珺只言片语开始浮现。
他已经动心而不自知。
裴文杰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把感情和生意分得清楚、胜券在握人。原来梁逢比他并不差分毫。
如果说前夜在冷风呼啸山上心里塞满温暖炬火。
这刻在暖意十足办公室里,裴文杰只觉得如坠冰窟。
“仅凭几句话,就想让信你?”
裴文杰浑身颤抖,他拼尽全身力气,拳头攒紧,指甲掐入肉里,疼痛才勉强让他意识能够维持不崩断。
“梁逢不爱你。也不会爱你。你永远得不到他心。”苏修明说,“这不过是厢情愿。你应该和他离婚,跟结——”
裴文杰猛得站起来,抬眼瞪着苏修明。
他双目通红,神情有些危险疯狂。
“裴文杰你——”
涌入他脑海。
尖锐嗡鸣声袭击他耳道
许久不曾让他痛苦胃开始绞痛,炽热痛苦带来巨大反胃感,让他吞咽下去每口空气都变得无法下咽。
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刺痛。痛得他难以喘息,痛得他想要呕吐。
他像是回到那个发现母亲离世时刻。
他像是个在冰天雪地中妄图寻找到火苗将死之人,说出话逻辑错乱。
“想要证据证实吗?”苏修明知道自己赢大半,露出胜利者姿态,他笑声,“陆珺就算做律师,经济也不算宽裕,但还是凑钱给梁逢买块儿格拉苏蒂基础款表,叫做偏心。”
裴文杰心沉下去。
“你难道不觉得奇怪,十万左右块儿破表,为什梁逢直带着?以梁逢经济实力其实买不起,但是戴着它又不符合梁逢出现场合。”
格拉苏蒂……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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