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距离很远。
可是馄饨香气仿佛已经钻入鼻中,曾经美味已经让舌尖蠢蠢欲动。
他又等会儿,直到过十二点,最后客人也离开。周围行人稀稀落落,这才抬步穿过马路。
*
大门电子迎客铃响声。
“不。”裴文杰说,“五点飞杭城,得好好休息下。”
“那下次再约。”对方笑道。
如果是以往,他应该是会答应。
在这个漆黑得有些茫然夜晚,找个慰藉,填满工作之余那些漫长时间。是众所周知他为数不多爱好。
只是今夜什都显得索然无味。
万幸是,下半天他行程安排密集。
商务沟通、磋商、互相之间进行试探、讨价还价,最终达成某个程度上共识……
等他和对方起吃饭,从餐厅出来时候,外面已经天黑。
车水马龙,片歌舞升平。
时间让人恍惚不知道身在何方。
他带着这份饥饿感回酒店房间,在大堂遇见下楼觅食老罗,老罗刚从楼下自助餐厅出来,手里还拿盒牛奶,嘴巴嚼着只鸡腿,嘴角带油,见到裴文杰老罗连忙把吃得都塞入嘴里,鼓着嘴巴,含糊说:“裴总,下楼来吃饭吗?他们家自助还不错……您记得吃饭。”
“不,不太饿。”
他嘴角还带着炸鸡油花。
裴文杰默默移开视线。
虽然有着这样饥饿感,可是老罗这种不挑食人传达出来信息还是让他直接拒绝。
梁逢本在后厨洗碗,边擦手边吆喝:“老板随便坐。桌子上有餐牌,您先看看。”
入店客人没有回答,
*
凌晨美食街大部分店铺都已经打烊。
下午歇业喜相逢这会儿却亮着灯。
梁逢正从后厨端热气腾腾馄饨出来,边和店里最后两个客人聊天。
裴文杰让老罗开车先回酒店,自己在马路对面看阵子。
对方公司老总跟在他身后,问:“裴总,看您在席上没吃什,晚上要不要找个清bar再喝几杯?湖边有几家比较幽静,很有味道。不少三、四线小明星都过去凑热闹,还有些外围。您这样贵客是受欢迎,如果去能得到不少年轻人青睐。”
内容虽然露骨,但是对方言语十分得体。
本来也应该是这样。
很多事情都是客客气气交易,你情愿、各取所需。
甚至大家都知道他有这样习惯,总会体贴地为他空出时间来,就像今天这位老总样善解人意。
他又看眼时间,“上去收拾下,半个小时出发去城西。”
“好,没问题。”
裴文杰上楼把要带走名片、材料和IPAD都放进电脑包里,喝口水,妄图抑制这样感觉。
这是种他不太熟悉感觉。
裴文杰已经很多年未曾感觉到这种饥饿,很多时候,他得挑食只会带来胃痉挛和灼烧般痛楚——可是想吃什东西、对食物保持种期待……这样冲动,似乎屈指可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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