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池抬眸:“义兄,别来无恙?”
钟烨抬手把他从水中抱起来:“别来无恙。”
其实半年前钟烨并没有打算要郗池离开自己,钟烨手腕强硬,他知道每次变法都免不反对之声,流血和牺牲是必须,只有杀些人震慑下,才能将自己想法实施下去,他江山才会长久。
但郗池行事风格显然和钟烨不同,郗池想要最少流血,以最平和方法让众人接受。
这次动官绅们利益,绝大多数官僚都不会同意,还有些未考上功名读书人也片反对之声,郗池便离开京城四处游说,顺便切身观察下四处民情。
郗池离开时是初夏,回来时隆冬,赶在过年之前。
这次差不多半年没有见到钟烨。
他出京是为推行新政,在各省四处奔波,郗池本来就清瘦,这次更瘦许多。
回来之后自然进京。钟烨这边并不知道郗池是和小景轻装出行骑马出发,按照他们这边得到消息,郗池应该在半个月后才能回来。
所以郑如看到郗池后特别惊讶:“殿下,您回来?”
“下雪。”
郗池眯眼睛,静静看着飘荡在半空中雪。
北风呼啸着将他身上雪白狐皮斗篷卷起来,冰冷雪花粒吹到头发之中,因为身上体温太低,所以雪花吹进头发之后并没有融化。
郗池紧紧握着缰绳,手指在寒风中泛着青白颜色。
他身后小景用鞭子抽下身下马儿:“公子,要到京城,太阳已经下山,们要在城门关闭前进去。”
他有两个身份,知道他两个身份却是少数,所以郗池用另个身份在民间做事更方便些。
郗池把脸埋在钟烨怀里,他头发和身体都在流淌着水珠:“反对之声太大,不过长期推行对暄朝有益,百姓们负担少很多。但是,下面有些*员确实过得艰难,义兄,要不要多拨些养廉银子?”
钟烨垂眸看着郗池:“朕前两天刚和户部、吏部*员商议此事。”
郗池笑声:“们又想到起去。
郗池把身上带雪披风扔给他:“郑公公,麻烦你让人准备热水,本王要沐浴。”
郑如赶紧道:“是,奴才这就吩咐下去。”
热水很快准备好,郗池在浴桶里安静泡着,他身上太冰冷,从南到北身上穿衣物还是单薄些,能御寒仅仅是件斗篷。
眼睛轻轻闭上,在这片温暖之中,郗池微微有点眩晕。
直到湿漉漉手腕被人握住,被揉在手心细细捏搓。
到底晚两步,进城时候城门已经关闭,守卫城门士兵自然不让进去。
小景脸不悦从马上下来:“知道们公子是谁?是宸王殿下回来。”
郗池拿出自己令牌。
士兵马上请长官城门吏过来,守城门长官看到之后赶紧让郗池进去:“竟然不知道是宸王殿下,末将马上打开城门。”
虽然是夜晚,但宸王回京消息不胫而走,很快各个大家族都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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