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打?”公堂上身浅绿官服安以农看着两旁干笑衙役。
“这个,大人……是不是有什误会?”衙役们平日得金白两家不少好处,且畏惧这两家权势,哪儿敢随便打人?
“没有误会,打。”
“大人,金家……”个衙役冒出来,挤眉弄眼,“大人,不要冲动啊。”
“不打就把衣服脱,回去吧。”安以农没准备听这些人狡辩,俸禄是朝廷发,不给朝廷干活就自己吃自己去,就这个道理。
“人如果不是你轻薄,撕坏衣服怎会出现在你袖子里?”
物证已有,随便吴阳怎狡辩,安以农都根据本朝律例直接给他定罪。这样影响恶劣强抢民女、见官不跪藐视公堂、公堂上造谣扯谎,足够他坐个几年牢。
“大人,们愿以金银赎罪!”小厮见安以农真敢判,他当即大声喊道,“大人,此事乃是家少爷时糊涂,求大人,大人有大量。”
“放肆,你这是要以金银贿赂本官?贿赂朝廷命官,罪,再加等。”
小厮脸色发白,倒是那个吴阳还不知死活,叫嚣着:“你知道是谁吗?上个知县见还要喊声世侄,见姨夫更要拱手回礼,你如今要关?
田护卫面带羞愧之色,安以农却不是很意外。
金家在此地积威甚重,大家都怕他报复,怎敢过来指认?
“大人。”田护卫走过来,小声将街头发生这件事详细说遍。原来那些目击者虽然不肯来作证,可是也提供些线索。
他们对安以农这个新任知县,还没有彻底失望。
信任这种无形财富,毁掉很容易,建立却很困难。哪怕是为那几个偷偷转告现场人,他也要将这人拿下。
“脱就脱!”还真就有两傻子冒头,把外套脱,就往外走。这俩走到门口还回头看眼,似乎在说:你以为你是大人就真‘大人’?嚣张两天,还得请他们回去。
“不是蠢就是横。”安以农心想,他又看向其他人。
“打不打?”
“告诉你,你如今放,什事都没有。你要是不放……有事,你也别想好过,要死就起死。”
“是?”安以农微微笑,“看不出来,吴公子对本官如此情深义重,竟要和本官同生共死?可惜本官不好男色,又是个挑剔人,不学无术之辈入不眼。”
他抽出根写着‘令’字牌子,丢在地上:
“藐视公堂,言语不敬,违法乱纪,先重打三十大板。”
‘令’牌摔在地上,结果半天没有衙役敢动。
安以农轻轻皱眉,台下吴阳却是越发得意,他觉得这个知县根本对他没办法。
县衙有些安静,只有台下女子低低哭泣声,忽然,安以农想到目击者转告个细节,这个恶霸撕这个姑娘衣袖后,似乎闻下,然后塞进袖子里。
他立刻有主意:搜身。
“田护卫,去搜搜吴阳袖子。”
田护卫去搜,搜出截袖子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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