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顾正中这老鬼得人就像得宝,寸步不离,谁露出点招惹意思都要被打得魂飞魄散。
“想对他做什?是你想做什吧?”男人嘲笑黄梅生。
“你这书生,碰见长得好看就起色心。引诱家后辈破戒施法不说,还每天在窗下念诗勾侍女,这会儿又惦记上同窗,若是他人知道你肮脏心思,只怕羞于同你这等*邪小人为伍。”
这话戳破黄梅生心思,他面红耳赤:“你怎凭白诬陷人?不过是以诗文会友,是你这妖物,浊者见……”
说到这里,黄梅生不敢说,他躲到边,心虚气短。
直到晚上,顾正中来,睡得迷迷糊糊安以农闻到香味就靠过去。
他还是没醒,顾正中也没喊醒他,还给掖被角,又小心把他发带解:“总是忘记解发带?回头又嚷着头疼。”
系统正要快乐地跑出来和宿主说悔恨值突然涨呢,谁知道来就被秀脸。
就这两年他们那眼神拉丝程度,够滚几个来回,谁知道彼此还是清清白白什事都没有。
“没见过这磨蹭,看得都想下药把他俩关个房间去。”系统忍不住吐槽,“话说回来,那个黄梅生,怎回去想想还给涨悔恨值呢?情绪滞后?”
安以农继续读书,生活没有任何变化。
次年,时隔三年再次乡试,国子监又要迎来不少人。这次黄梅生来,他是独自人来,听说是留妻子在家中抚养两个孩子。
不知道是出什偏差,剧情中早该出现几个美妾和‘友人’都无影子。
他来没多久就过来拜访安以农,带着个清秀书童,还有老家带来特产——稻田鱼鱼干。
因是同乡,又曾是同学,安以农也只能客气地招待他,说诸如‘常来往’之类客套话。
系统哪儿知道,黄梅生哪里是情绪滞后,他是总算不被控制!
黄梅生心里苦啊,他与那柳郎欢好时,柳郎自己说要助他把让他考上举人,非他黄梅生主动求人帮忙,为什这个妖物要找他麻烦?
“你、你想对以农贤弟做什?”他指着大摇大摆坐那儿啃鸡腿男人,怕得哆嗦。
啃鸡腿男人看黄梅生眼,又想起那个青年泡茶谈笑模样,真是个天个地。
最难得是,那个青年目光清正,和他交谈很是放松,不是仅有身光鲜皮囊人。
“奇怪,三年不见,他怎衰老这多?是因为留胡子?”
黄梅生走,安以农就将桌子上茶水泼,茶具仔细清洗过,才慢悠悠拿出好茶和山泉:“和他本是同龄,如今看着仿佛差十岁。”
也不知道黄梅生这日子是怎过,也才二十二,眼睛就已经十分浑浊,脸色也不太好。
“噫,没道理啊,几年才见上这面,悔恨值咋纹丝不动呢?”系统还琢磨这事儿呢。它也是够执著。
安以农笑声,也不理它,自己快快乐乐喝壶茶,看本新出诗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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