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你吃挺多看起来却依旧很瘦。”
回头安以农发现那个男人就坐在他独轮车上。他头戴玉冠,穿着长袍,手持绘着山水乌木扇子,有着精美纹理绸缎铺在箱子上,和整个环境都格格不入。
“找块脏兮兮布把脸包起来,效果更好。”男人懒懒倚靠在那里,说话也是懒懒。
安以农左右看看。
“不用担心,他们看不见。姓顾,字正中,你喊正中便是。”
谁会想到那是骨灰坛子?古人不是流行土葬吗?
“对不起。”知道是自己错,安以农就干脆利落道歉,“不知道怎做才能求得阁下原谅?”
“没关系,”安以农异于常人反应似乎取悦这个男人,他眼睛眯起来,“反正里面灰都扬干净。”
“……”那你还追着要道歉?
男人轻笑,低沉笑声敲打他耳膜,让人起身鸡皮疙瘩:“当然,你要是非要道歉,不拦着就是。以后每天炷香,你供着,也会保护你。”
皮肤像白玉般光洁,黑色长发铺在被子上,身上飘着冷香男人就躺在他侧边,食指按在他嘴唇上。
内部昏暗,本该看不清,安以农却将这人看得清清楚楚:是个俊美男人,剑眉凤眸,自带威仪。
他靠过来时候,带着种香气,他闻过这种香气。
“呜呜呜,宿主,是对不起你,才发现这是个高危世界啊!”系统蹲在安以农耳边哭,哭得安以农眉头抽抽。
“行,别哭。”他想到剧情里那个奇怪结局,这个世界存在鬼怪才是合理,主角选择出家大概率不是真心悔过,而是做给某个‘鬼’看。
其他人果然没有往这儿瞧,安以农就小声说:“叫田喜。”
“这不是你真
这话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,但不知道怎,安以农愿意相信这句话是真,他神经稍稍放松:“等到下个城镇,去买些香。”
“不用,自己带。”男子挥挥衣袖,抱出个花纹精美红木盒子,里面是摆得整整齐齐线香。
“……”
这晚安以农没有睡好,虽然那个男人消失看不见,可他知道那人直在。第二天他顶着双黑眼圈。好在其他人也是样,都没睡好,他在里面并不突兀。
安以农取点水打湿帕子,擦擦脸,然后又从个罐子里取点草药做褐色膏药,推开之后抹在脸颊两侧,还有太阳穴等位置,造成脸部凹陷视觉效果,接着用帕子角沾点盐擦牙。
“你是谁?”安以农小声问,只手紧握着砍刀。
“你冒犯,没杀你,你却要杀?”
男子冰凉手指包裹住安以农握刀手,另只手指尖划过他下巴,他此刻动弹不得,只能勉强冷静地问:“不知怎冒犯阁下?”
“你用骨灰坛子压食物,还不够冒犯?”
“……”他来这里后就干过次这种事,就是第天,用个破掉黑色坛子压土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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