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谷四面都是陡峭崖壁,高得看不见山顶。而且山谷中长着很多植物,除安以农认识葛,还有棵挂满果实柿子树。
女人缓缓转过头,隔得远看不清脸,只看到她朝着这里慢慢招手。
他正要过去,梦醒。
醒来安以农觉得奇怪,梦里东西太真实,但他也没有当回事。直到第二天他又做模样梦。
这次女子离他更近,只有二十米,都能看到她衣服花纹,梦里场景清晰得就像亲眼看见。
空气中出现女人似哭似笑声音。
连着几日搜寻,村子附近东西都吃绝,很多村民将视线转向深山(山脚都被吃秃,看不见点绿色)。都知道深山里面有吃人野兽,可是难道饥饿就比野兽更能忍受?
“遇上最好,宰吃肉。”说到肉,这些人眼睛都是绿。
男人们拿着家中刀和斧头,他们点着火把上山去,女人们也在细心寻找任何可以吃东西,就是草根都不能放过。
人类所过之处,也是寸草不生。
,发现这只乌鸦看着眼熟。
“哇!”还没看仔细,乌鸦振翅,飞走。
安以农抬头看看烈日,低头看看动物死绝干枯河床,他眼睛瞥到那被褐色布料包裹人类尸骨。七零八落,死都死得不舒坦。
他心里恐惧忽然淡很多。
“就当是日行善吧。”反正怎找也找不到吃。
再次醒来安以农惊疑不定,在相信科学和相信玄学之间来回跳。
“叔公,你知道哪儿有条峡谷,铺满白色石头吗?”
那日安以农也跟着去,只是什都没找到,因为他压根也没看出来哪些东西能吃,哪些东西不能吃。
当天晚上,他做个梦,梦见个穿浅褐色衣服年轻女人走在他前方五十多米处。
女人走得很快,几步就跨出百多米,然后她停下来,似乎等着他。
视角慢慢拉进,好像他真慢慢追赶上,快要靠近时候女人又开始走,还是走得很快,也还是会停下来等等他。
她直走直走,走过条铺满白色石头峡谷,在大片荆棘丛前面停住,然后小心爬过荆棘丛,又钻过条长长狭窄山洞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分明是个无人造访过小小山谷。
他用铲子在旁挖出个深坑,然后把褐色布团和尸骨轻轻推进深坑里。布团下东西露出来,是用竹子编东西。
联想能力直不错安以农在心里嘀咕:“不会是猪笼吧?”
想到古代这种残酷私刑,他打个哆嗦,用黄土将这尸骨埋,再用土块堆个坟包,插上附近捡来空白碎木板。
“也不知道你是谁,身上发生什事,来世找个好世道,投个好人家吧。”
之后他去另边河道继续找东西,无所获。在原来河道,缕白烟从土包冒出来。黄土堆附近聚集很多黏糊糊黑色东西,似乎想要抓住那道青烟,然而安以农随意堆黄土却死死拦住那些怪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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