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,玄清终于放松笑,“贫僧相信,陛下必定能开创南朝盛世,做位盛世明君。”
其实,若是乱世,需要个铁血手腕帝王来统天下结束战乱,但若是和平年代,又何必多造杀戮,让百姓流离失所。
玄清仿佛放下心底最后件心事,整个人放松下来便陷入半昏迷状态。
“大师?……”南书宣正失魂落魄间,原本离开月悄然四人已经不顾切跑回来。
“大师!”
他刚刚还说与他此生再无相见机会,却不想是这样个不相见法子。
他已经再无转圜之地……
心脏仿佛被重锤,南书宣闷痛厉害,看着玄清惨白脸色,眼眶都有些红,喃喃道:“大师,你说,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呢?明明最开始,们不是朋友?……你为什不肯待在皇宫里,等统天下,等这切结束……”
他视线渐渐模糊,恍惚间想起几年前第次见到玄清时候。
那时候他意气风发,朝中谁人都称他翩翩君子,而他自己心里野心也还没生到现在这样大地步。那时候玄清……
条件?
玄清其实早就站不住,这具身体早就在次次反复激发内力情况下破败不堪,更何况在这场战争中被他激发所有潜力。
玄清咳出口血来,才断断续续开口,“与陛下无关,是贫僧自己妄动内力旧伤……”
南书宣想起来,从相识起,玄清就身怀内伤,久治难愈。姜岐陌都说过,他不可常用内力。
可什叫与他无关?这场让他用尽全力灾祸不就是因他而起?
他视线落在玄清脸上,他眼睛如当年般,他点都没变,变是自己……
“大师,当年青禅寺下初见,便应该知道,你跟不样……”南书宣狠狠闭闭眼,吞下喉间酸涩,轻声道:“大师,你还有什事情没完成,需要做?”
玄清仿佛已经说不出话来,只摇摇头,随即又点点头,他张张口又咳出几口血,边完颜浮生和姜岐陌俱都心中紧,急忙抚着他背输入内力。
玄清时间不多,他虚弱无比开口,声音低几乎听不见,众人只能靠近他,才断断续续听到,“……贫僧唯愿望……便是……天下太平,百姓和睦……”
“……这样?”南书宣心里发疼,有些想露出个笑安抚他,最后也只剩下满眼酸涩苦意,哑声道:“好,朕答应你。”
南书宣怔住,他也说不清心里那骤然揪紧难受是怎回事,只能胡乱输入内力,急切开口,“你坚持住,有姜岐陌在,他肯定有办法……”
这话像是安抚玄清,又更像是再安慰他自己般。
玄清倒是释然,轻轻推开南书宣手,无力道:“没用,陛下不必浪费精力……”
玄清力道并不大,但南书宣却被这动作仿佛抽去所有力气,颓然放下手。
他又岂会不知道玄清此时境况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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