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影看看眼前片梅林,手脚麻利用准备好木片刮梅花瓣上洁白积雪到陶罐里。
两个人动作很快,没会儿就采集陶罐雪水,隐隐还带着浸入骨髓清冷梅香。
积雪被扫清,露出下面点点红梅,映衬在雪地上。
玄清站在梅花树下,微微仰头看着满树红梅,感叹声,“真美呀。”
无影跟着看眼,突然飞身上去。
他提提手里陶罐,面上浅笑着道:“下大雪,正好去采些雪水回来,储存来年煮茶用。这雨雪之水,其质最轻,其味最淡,秉承冬气甘寒,最是清热解毒。”
更何况,这大概是他最后段能够打打座、种种田悠闲时光。
无影点头,看看天色,又看看漫山大雪,有些不放心,“那陪师父起去。”
玄清想想,应道:“也好。”
他暗暗看看不算小陶罐,想着带个小帮手起去,总好过他自己个人收集。
转眼三个月过去,天气已经入冬。
青禅寺下第场大雪,玄清早起推开窗,眼便看到院子里枯枝上堆叠着皑皑白雪;远处丛山中还有青翠松柏层层叠叠积雪晶莹漂亮。
玄清想到以往总在书本上看到文人雅士采集雪水储藏,现在他有这个条件,倒是时间股禅意涌上心来。
他换上棉制僧衣,提个青釉陶罐便要出门去后山采雪水回来。
天空中还零星飘着几片雪花,空寂空气带着些微寒意,厚厚积雪脚踩上去还能听到细微“咯吱”轻响。这种环境下,连人心都跟着通透清净下来。
“等等……”
玄清刚想阻止,无影已经捧着大枝红梅递给他。
玄清时间失笑,“其实,夸赞它并不定就要
两人都没有再说话,前后走在雪地上,往后山而去。
寂静空气里,只有脚踩在雪地上声音。
无影跟在他身后小心护着,心里片宁静,只不自觉脚沿着对方脚印去走。
他这才发现,玄清脚居然比他还小号。转念想,对方确比自己还小两岁……他莫名就有些想笑。
“就这里吧。”玄清选定地方,回头竟然看到无影唇角隐隐含笑模样,再看时却又没有。
玄清还没走出寺庙,察觉到身后似乎有脚步声,他回头便看到无影袭灰布僧衣静静跟在他身后。那头乌黑长发束起,偶尔有星星点点雪花落在上面。
“无影。”玄清笑着打个招呼,暗暗还有心情想着自己该戴个帽子出来,小光头在雪天实在不占优势。
但其实在无影眼中,玄清袭茶色棉制长僧衣,精致眉目如画,光洁额头越发显得点红痣艳丽如霞;隐隐绰绰雪花中,他手捏着串佛珠,手提着个陶罐站在雪地里,圣洁不似凡人。
无影愣会儿,才想起自己跟出来缘故,沉声道:“师父,你要去做什?”
问得好!玄清想着终于有人给他机会来显示番他雅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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