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他视线,何泽远本正经说:“总共没见几次面,这不得多聊点。”
叶含撑着脸侧笑下。
——
大学时间晃而过,学生最后最快乐大概就是拍毕业照那会儿,那个时候就只需要吃好喝好玩好再好好拍照就好。
大学四年积攒怨气短暂扫而空,这个时候连路边石子都变得可爱起来。
额头上凌乱碎发被人拨开,他视线微上扬,对上对面深色瞳孔。
是个温柔又漫长吻。
大早起来得到个亲亲,何泽远心情看上去很好,煮饺子时候脸上笑就没落下去过。
窗外还在升起暖黄色太阳光线照进来,今天天气很好,他们在几天前就定好去郊区趟。
吃完饭两个人就出门。
“……”
在已经慢慢有点光线房间内,何泽远睁眼,胸口还在不断起伏。
是个梦。
睁眼第瞬间他就侧头看向边。
他第眼看到就是对面人被略长碎发遮住些纤长睫毛。
天上铅灰云层凝在起,像是永远不会消散样,无线接近地平线。
大雨迟迟没有落下,空气已经变得潮湿,还有雨落下前特有闷热感。
今天墓园不跟往常样安静,重重暗影下,有絮絮叨叨说话声响起。
何泽远听得出来,这是自己声音。
也只有自己声音。
其他人拍照,叶含在回办公室路上被人瞅见,之后时间都交代在这里。
原本是两个学生找他起拍照,后来有人路过看到,也想拍两张,发展到最后,人有点过多,大家起拍个大合照,算是最后告别。
有人大概是泪失禁体质,拍完照后泪珠子就忍不住掉下来,还有人凑
和之前安静无声不同,这次来时候多个人。
两个人都穿着身休闲外套,何泽远肩上搭着捧花,另只手拉着叶含。
他是如既往能唠,对着三块碑也唠得起来,花放,喊人喊得那叫个顺溜。
像是已经重复这样做千百遍样。
叶含跟着起蹲在边,手支着下巴,侧眼看向他。
叶含睡觉时呼吸浅,只能从略微起伏被子能看出他还在睡。
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醒来,昨天加个班,有些累,这才睡到现在。
安静房间里被子摩挲声音响起,胸口处贴上个脑袋,叶含眼睛半睁,之后又合上,继续睡。
听着耳边稳定心跳声,何泽远调整着呼吸,长久无声之后终于再闭眼。
等到闹钟响起时候,叶含睁眼伸手摸手机,手机没摸到,被同样去拿手机旁边人手反扣在米白色床单上。
没人回话没关系,他依旧可以继续讲下去。
放在地上花束里向日葵开得灿烂,因为直没有找到阳光,还直维持从店里带出样子。
明亮亮黄色在这块地方格外显眼。
半跪在地上人边摆弄着花边哼着不知名调子,声音很低,还断断续续。
目光下移,碑上名字清楚可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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