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泽远最后还是乖乖洗菜,还洗得干干净净。
在楼下和电梯里没反应,在找衣服时候也没反应,现在个人安静下来,从耳朵开始,他脸越来越红。
洗菜空档何泽远还洗把脸,用冷水。
冷水
何泽远带着叶含进屋。
进屋后他就忙前忙后找衣服,提前进浴室调好水温,找到干净帕子,还仔细给叶含指出哪个是洗发水哪个是沐浴露。
直到浴室门关上,他这才撑着墙松口气,抬脚准备换身衣服去厨房准备晚餐。
墙面冰凉,冷得人激灵。
何泽远后知后觉想起电梯里握着对方手时冰冷触感。
时隔几年,他捞手动作还是这熟练。
“上楼后你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,今天冷,穿多点,有什事就……”
值班大叔看着两个人上电梯,看不到时候还够起身来看,直到人影消失后才遗憾收回视线。
电梯上行,之后声响。
走出电梯,叶含边走向自家门边掏口袋。
叶含收起伞,说完后半截话:“身上是湿。”
全身是水,谁沾谁湿。
何泽远垂在身侧手指动,颗心像是坐过山车样。
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清醒过来,伸手去摸对方衣服,碰对方掌心试温度,手忙脚乱,问:
“哪些地方湿……手好冰,里面衣服也湿,定很冷是不是?”
发梢还滴着水,叶含瞬间陷入个温暖怀抱。
手穿过怀里人细软发丝,何泽远鼻尖尽是下大雨时特有味道。
时隔几年,再次触碰,他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消瘦身形。
他抱得越来越紧。
所有声音都像是淡去,身后自动门关上,雨声被阻隔在外,只剩下沉闷敲击声。
“……”
短暂沉默后,他准备离开脚步顿,又退回去,隔着浴室门问叶含:
“今天做饭可以不洗菜吗?”
“不是不想洗手,就想主打个原生态。”
叶含:“……嗯?”
不能说满满当当,只能说空无物。
“……”
叶含垂眼打量自己只能用钥匙开锁大门。
刚用指纹解锁打开隔壁门何泽远转过头看向这边。
“……”
他大概是真慌,问全是傻问题。
——对方真回来,和早上说好样,全然不顾大雨。
叶含回答他傻问题:“应该都湿,有点冷。”
十足有耐心。
眼前是打湿片衣服,何泽远拿过对方手上伞,只手捞过对方手,之后稳稳握住,试图传递点温度。
耳边是轻浅呼吸声,时间像是都变慢。
片安静中,叶含开口。
他说:“放开。”
声音冷淡无起伏,在除雨声外片安静门内掷地有声,不止何泽远蓦地慌,连边悄悄看着值班大叔心脏都跟着止不住跳。
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什,何泽远放开手,像是想要解释什,结果到最后,什也说不出,只能滞愣站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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