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泽远看眼他外套里面单薄件底衫,连忙止住他动作:“不用,不冷!”
这个人真实诚得过分。
叶含于是又把拉链拉回去。
江里水慢慢流动着,倒映在上边光跟着流动起来,闪动下又消失。
时间好像都慢下来。
叶含叼着根吸管还在喝牛奶,风吹过,帽檐下发丝微动。
垂在身侧手不自觉动下,何泽远清清嗓子,试探着转头问:
“你冷吗?”
叶含略微抬起帽檐,镜片后眼睛对上他视线,说:
“不冷。”
叶含安静地喝着牛奶。
何泽远这几年好像变很多。
具体表现在话成几何倍增加,无论怎样都有话讲。
江边路很长,直绵延到远到看不见地方。
视野里出现对小情侣。
他还很贴心地插上吸管,递到叶含面前,满心满眼都是期待:
“今天份牛奶还没喝。”
牛奶在空中顿会儿,最终在何泽远热切注视下被人接过。
叶含喝口,垂下眼。
居然还是热。
桥边灯大概已经换过次,很久之前还是泛白灯光,现在已经变成偏黄颜色,护栏也翻新遍。
大概是刚摘下帽子,何泽远头发还有些乱,几根毛在风中飘啊飘。
叶含点头应声。
何泽远弯下腰再调整下帽子位置。
晚上江边有些冷,他手却很热,温度透过棒球帽边沿,传达到皮肤上。
他心情应该挺好,调整时候还在轻声哼着不知名调调。
“你还记得吗,之前照片就是在这里拍。”
何泽远支在栏杆边,伸手指向几米开外地方,声音从口罩里传出,有些闷,但仍然沉稳好听。
叶含顺着他指方向看过去。
他记得。
他记性向不错,不论是否出于本愿,所有重要不重要事情都记得。
他从不说谎,说不冷就是真不冷。
他客观夸赞自己身上外套很保暖。
中老年大众款,中年老年人穿都说好。
在何泽远开口之前,他反问:“你冷吗?”
他说着,边拉开拉链。
何泽远嘴里还在不停输出,视线却不断往小情侣身上瞟。
俩小情侣在路上走着,阵风吹过,女生缩缩脖子,男生脱下外套披她身上,两个人相视笑。
何泽远:“……”
何泽远眼睛好像都亮瞬。
他悄悄侧眼看眼身边人。
何泽远很满意,连连点头。
今日份营养摄入达标。
每天个小目标,增强体质指日可待。
两人牛奶沿着路边楼梯走下,下去后就是真正江边。
大概因为天气,晚上在这边散步人不算多,灯光昏黄,边上大部分都是晚饭后出来散步家几口和小情侣。
也得亏他声音好听,走样调子也能让人听得下去。
叶含依旧是那副表情,在摘下帽子无果后认真道谢。
如既往有礼貌。
何泽远紧接着拿出他带来东西。
瓶牛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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