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殿下,是。”严双林跪地落泪,“请殿下放开沈逐。”
也许是体力不支,也许是严双林哀求有作用,赵浚松开手。
严双林扶着沈逐倒在地上。
赵浚手中血液染红锦被,他看着血液,恍惚片刻惨笑起来:“沈逐辱父身躯,、身为皇太孙,怎能放过这样仇人……醒来有几日,耗尽切,奋力击……也算是,也算是为父雪耻。”
那些过往仇恨,
*
严双林才上轿,帘子还未曾放下,便听见声尖叫声传来。
有人惨叫:“杀人——!”
他怔,大步返回,走入沈逐主院时,廊下躺椅上那个身影不在。他问仆役:“沈逐人呢?”
仆役正在慌乱茫然,答道:“刚去偏院。”
沈逐不再看他,沙哑回句:“好。你多保重。”
他瞧着严双林身影走过回廊,穿过花门。
有片落下枫叶,悄然飘落在双林肩头,他却毫无察觉,带着这片赤红枫叶,远离沈逐视线。
不知道为什,在这刻,沈逐不想与他告别。
想追他回来,囚他于怀中,永不分离。
严双林瞧着他边笑边咳嗽,直觉此人可恶。
沈逐忽道:“你可曾记得,们第次见面时场景?”
严双林怔忡会儿,摇摇头。
“第次去乐安郡王府中赴酒宴。”沈逐道,“那日立秋,下场湿冷小雨,便迟到几刻。众人喧闹斗诗吟歌作乐。乐安郡王为旧词谱写新曲,让你唱诵……抵时,小厮带入院内,湖边烛光炬火摇曳,你那片灯火中,清唱《雨霖铃》。”
他抚摸严双林面容。
严双林在这刻已有不安,他对沈逐家中何其熟悉,不用仆役带路,他已疾步往偏院赶去,待到偏院,已有数人从里面冲出来,其中个衣袍上溅满鲜血,正是沈家大夫。
厢房大门半开,严双林推门而入,抬头便瞧见那沉睡已久皇太孙竟已醒来,手中握着铁器打磨成菲薄利刃,捅入沈逐胸口。
血流成河。
严双林浑身都凉,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抓住皇太孙赵浚手,道:“请殿下放开利刃!”
皇太孙急促喘息着,瞧向严双林,过片刻才认出他,许久不曾开口说话他气若游丝:“、……认识你……你是奉安。”
可是他终究该走。
“老爷,大夫请您去偏院看看……”仆役不知何时到他身侧。
“怎?”
“皇太孙那边似乎真快醒来。”
沈逐点点头:“扶去。”
“怎会有那样人,唱着那样词。钻入心房。双林,是个寡言之人,又自觉身份比不得贵族子弟,并不敢提及此事。可对你心意……”
严双林别过头去:“别说。”
沈逐沉默会儿,松开手,严双林便站起来。
时间二人竟陷入沉默般僵局。
“该说,都说。情谊还君,这告辞。”严双林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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