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绛听他剖
萧绛将那些信笺在炉子里烧才问,“王爷唤何事?”
赵渊对他说:“想查倾星阁事。”
“殿下不信凝善道长?”
“……不是不信他。”赵渊道,“他救性命多次,又关怀体恤之极。路走来,出生入死都是他陪着。若不信他,又怎会与他二度成亲?”
“那王爷是因为……”
曾经,他也不过是棋盘上颗孤立无援棋子。
却逐渐已经形成气候,卷入混战之中。
赵渊盘腿坐在帐下。翻着那些简讯。
进宝斋那边消息总是灵光,京城最新局势三言两语便说得清楚。这些信笺上都有拆过阅览痕迹,还有人仔细用小楷写批注。
那些小楷清秀,笔锋锐利,轻易能让人想起杀敌之时道魔双剑上泛起寒光。
马加鞭出营地。陶少川带小队随赵渊及谢太初三日后清晨奔赴归化城。接着众人便四散去重新整编队伍。
赵渊便带着陶少川回大帐,翻看萧绛自宁夏来时带过来些简讯。
赵戟登基。
因宁夏之事,赵戟与舒梁产生罅隙。
严大龙被重用,严双林被任命为养心殿掌殿太监。
赵渊站起来,在帐内扶手踱步,片刻之后,抬头问萧绛:“贺君,你应看得出来,对谢太初有爱慕之情。”
萧绛笑道:“殿下当年在京城时,因为喜欢谢太初,非要做出跟男人成亲这等惊世骇俗之事时候,北疆可都传遍。”
说起当时,赵渊忍不住也抿嘴而笑。
“现在想来,也许那不能算喜欢,只是迷恋。”赵渊道,“个年轻郡王,遇上上仙姿凤仪凝善道长,眼沉沦。却不知道他喜好、追求……满心满眼天真以为只要是喜爱,便足够。可其实并不解他。”
“这样情义,算不得喜欢,只能算是自以为是。可惜冲动情感终会消退。”他摇摇头,“于是只剩怨怼,又将满腹怨怼尽数释放在谢太初身上。他因迷恋与成亲,又因为怨怼被和离。真是无辜。可……跟谢太初本应该从天寿函时分道扬镳。没料到他没有放弃,拯救于落难之际、狼狈之中。在人生最潦倒绝望窘境中竟然得他无微不至照顾。到宁夏才真正认清这个人,才真正……”赵渊顿顿,“才真正爱上他。”
还有寒光映照下同样冰冷眸子。
赵渊略有些出神。
炉子上铁锅,热水咕噜噜冒着热气,阳光从窗纱外钻进来,让整个帐篷都暖洋洋。
他抬睛从门口看出去,萧绛正从坡下入帐,进来后抱拳笑问:“凝善道长人不在?”
赵渊收神思,将信笺推过去:“他背行囊,与当地牧民去附近采药。
沈逐撅北镇抚司左镇抚使。
韩传军升任开平、大宁二地巡抚。
段宝斋调入韩传军麾下任参将职。
……
每个信息,都像是棋盘上棋子,预示着敌手如何布局,更能看到更远棋路,算出他下步要如何行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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