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杀金吾,冒犯天威。”谢太初上前,从怀中掏出白帕子,擦拭他手中鲜血,“殿下可想清楚,杀宁夏监军,便再无法偏安隅、乱世偷生。”
“皇权天威不是免死金牌。”赵渊回过神来,他抬头看谢太初,“不能,也不应该在此时袖手旁观。真人,你又想说天道无亲吗?”
“不……”谢太初抬头看他,“殿下作出选择,与天道何干?”
言语间,步项明已行至大堤边,表情凝重看着北方。
“鞑靼人过来。”
他松开谢太初,瘸拐地上前。
腿脚虽然并不利索,可内心却坚定之极。
步项明早就对金吾厌恶至极,见赵渊此等姿态,已率先冲上去押着金吾反拧手臂。
金吾怒斥:“你们胆大包——”
他话音未落,赵渊剑插入他脖下三寸出,金吾脸色大变疯狂挣扎。
什用,谁敢拦?
私兵分开两侧,中间畅通无阻。
谢太初已经策马上前,不等金吾及周围私兵反应,扬马便踏,将他踹倒在地。
与此同时廖逸心亦被阚玉凤压倒,剩余在装着炸药众人便已经被纷纷制服。大堤上明火,被统统扔进黄河。
金吾在地上打几个滚,才停下来,他头晕眼花,狼狈不堪,半晌才被人拽起来,他也不看是谁,把甩开制服他人手臂。
他话音刚落,便听见震耳欲聋马蹄声传来。自天边出现条黑线,那黑线又迅速扩张蔓延、转瞬成覆盖在地上片。
是鞑靼骑兵。
他们是成吉思汗后代,是草原上噩梦与霸主,让人胆寒望风而逃。
从黑海,到奴儿干司,骁勇鞑靼人靠着铁骑踏着各民族尸骨,冲入无数城池,掠夺难以计
赵渊并不手软,双手压着剑柄缓缓深入,直到剑刃穿透喉咙,接着金吾血便缝隙处飚出来,飞溅在周遭人身上。
等步项明松手,金吾便软倒跪趴在地,嘴里再无法吐露出言辞,双手扒着喉咙,反白眼睛狰狞盯着赵渊。
“你若想问为何竟敢杀你。不如问问自己,做何等丧尽天良之事。”赵渊说完这话,拔下他脖颈上剑。
鲜血飞溅,金吾惨叫声,倒地气绝而亡。
赵渊虽然避让些,却还是让这腥臭血喷射到大袖之上,他双手染血,手持饮人血魔剑,更显邪性。
“咱家是宁夏监军太监,司礼监正经差遣大臣,身份尊贵!手里拿着御旨!谁敢冒犯咱家便是冒犯天威!回头就定你个大逆不道死罪!”金吾怒道。
周遭士兵便都停下来,原地踌躇,无人敢再上前。
他踉跄走两步,眩晕感觉终于渐去,瞧清楚周遭那圈有所忌惮士兵们,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:“咱家现在便要炸大堤御敌。谁敢阻拦?!”
赵渊已在谢太初搀扶中下马,瞧见金吾张狂肆意,顺势便拔出谢太初腰间短剑。
魔剑出,阴沉天光中,通体猩红,寒冷狰狞邪意便散发出来,说不出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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