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太初起身去望,门外高头大马拉着描金边马车,车门上印着进宝斋字样。他放下茶杯,起身出去。
“想必这位就是凝善道长。”
“正是在下。”
那伙计笑嘻嘻上前作揖,恭敬道:“东家好。在下是进宝斋伙计郑飞,来接东家去宁夏镇分号。”
进宝斋是大端北边大商号,似乎是大端立国便有进宝斋,延绵几百年。生意做得到,口碑又好,关内外多有来往。
“金吾?是舒梁干儿子?”
“是他。他自从被发配到宁夏,跃成为监军太监,权力极大,手握宁夏军备大权,便是宁夏卫总兵亦不得不听他调度。”谢太初道,“他是舒梁最信任嫡系之,而舒梁效忠何人,殿下不会想不到。”
赵戟。
这个名字浮现在赵渊脑海中刻,他仿佛听见天寿山行在大营冤屈哀鸣,又像是看见熊熊烈火中成为灰烬肃王府。
时间,他有些茫然。
谢太初眼:“瞧道长也是常年在外走边疆,你可知道原因?”
谢太初在两人身边坐下,抬手烤火,边道:“朝廷无力支付养马所需国帑,军马便逐年少。而边疆土贵又乐见其成,草场不能养马,自然可以耕种。于是苑马寺牧场逐渐被吞并,牧军无马可养,更没有屯田可种。逐渐都逃回内地。只剩下这老弱病残人,无处可去。”
他掌心暖得滚烫,将貂油在掌心焐热,抓着赵渊手腕为他活血。
赵渊手上冻疮几日好不少,全靠他细心照料。
赵渊仔细思索,浑然不觉他动作,“查资料,按照编制,宁夏为边陲重地,中卫、前卫、后卫三处,各处需至少三千骑兵常驻,民间农户也需十户养马,以便军队征用。张亮堡为宁夏镇附近最大马场,竟然只剩两百匹马。那其他各处苑马寺又是什情况?”
如今穿着绫罗绸缎伙计倒来这乡下地方找人,还称呼谢太初为东家。
狄边平眼睛都直。
暗自琢磨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让赵渊搭个线,把狄英嫁给谢太初?
“谁让你来?”
“是大掌柜。”
他以为自己被圈禁宁雨隹木各氵夭卄次夏卫,便远离朝野斗争、势力倾轧、还有这个人……自己兴许能苟且偷生,偏安隅。
原来梦魇直持续,如影随形,而他从未醒来过。
赵渊脸色苍白,让谢太初有些担忧起来。
“殿下……”他刚要开口劝慰,便听见柴门外有人招呼。
“敢问凝善道长可在此处?”
“只会更差。”谢太初说。
“此间土贵是谁?谁有这大胆子敢霸占官家牧场?致使边防军备岌岌可危。若鞑靼人大举入侵则宁夏骑兵溃千里。此人要成为大端千古罪人。”赵渊皱眉问。
“庶人是明白人。”狄边平刚还算轻松表情没,他放下茶杯,沮丧叹口气,“只是此人,谁也碰不得。总兵不敢碰,巡抚不敢碰,连庆王爷也不敢碰。”
“什人?”
“监军太监金吾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