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故而着急。”赵渊道,“幸好大哥已经把他从诏狱里救出来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什?”
“不过是个北镇抚司缇骑,哪里说得动舒厂公。”沈逐道,“是谢太初。舒厂公今日在玉衡楼设宴,本就是为等他。抓汤浩岚后,他便并随着来北镇抚司,快用刑时候他对舒厂公道自己不喜血腥气,舒厂公便松口放汤浩岚。”
“……原来如此。”赵渊怔下,“他、他人呢?”
“瑞邈,沈大哥也有难处。你别讲气话。”赵渊连忙说。
汤浩岚负气笑道:“不是气话,没有他这般兄弟!”
说完这话,他便瘸拐地往镇抚司街口而去,赵渊无奈,对奉安道:“他受伤,奉安你驾车送他回去。”
“这怎好?车辇走,您会儿如何回家?”奉安问他,“天都暗。”
“瑞邈家离这边左右也不算远,你送他到家,回头再来迎就好。快去!”
着脚尖踉跄两步,怒目圆睁:“沈逐,你助纣为孽!”
沈逐抬眼看他:“入北镇抚司任职,便要受衙门管束。上司有命,不得不受。”
“上司?舒梁吗,个不尊正统、逆行倒施阉人,满朝士大夫唾骂之,你却上赶着讨好顺从。不要脸之极。”汤浩岚气道。
沈逐争道:“沈逐虽然是贾人子【注1】,可先入锦衣卫,后进北镇抚司,忠心侍奉天子,自问无愧。今天沈逐缉拿你是听命行事,可你汤瑞邈在市井酒肆妄议天家私事难道没有错?”
汤浩岚打断他话:“自古天家无私事!”
“刚们出来时,他正在衙内与厂公道别,想是
奉安见他坚持,也不好再说什,让车夫驾马车已经赶上,拽着汤浩岚便上车,任汤浩岚怎生气也不松手,把他塞入车里便走。
赵渊这才松口气,回头瞧沈逐:“沈大哥,你别往心里去。瑞邈向耿直冲动,等想通关节所在便会好。”
“你怎来?”沈逐问。
赵渊松口气:“玉书去王府街拦车,怕真要出大事,便赶紧过来。”
沈逐沉默片刻道:“若不是他口无遮拦透露奏折内容出来,厂公又怎会找到由头捉他入诏狱。他入狱后,按规矩便是要行刑。真要上刑,段宝斋、段大人,还有朝中并上奏疏那群*员们都要下狱……恐又是场血雨腥风。”
“若不是出手,你现在腿脚便不是崴,有心讨好舒梁之人必断你双足,让你在去北镇抚司路上就吃尽苦头。”沈逐说完,微微缓和语气,“不要争,是做得不对,少兄弟情分。送你回——”
他伸手要再去扶汤浩岚,没料到汤浩岚气得眼眶发红,大手挥,挥开他手,踉跄后退几步,扬声骂他。
“不用你管!便是腿断也好过看你沉沦权欲之争!”
沈逐僵在当场,伸出去手缓缓收回,习惯性握在腰间绣春刀上,然后紧紧握住。
他后退步,不再看汤浩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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