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沂叹口气:“如果未失明之前遇到封先生就好。”
封楚揉揉他头发。
未失明之前凌沂很可能还是未成年,即便遇到封楚也不可能对他做什。
凌沂现在想象不出封楚模样,哪怕能够触碰封楚身体和面容,知道封楚个子很高,肩膀很宽,有高高鼻梁和深邃眼睛,他也很难想出具体。
凌沂心里会有说不清道不明遗憾。
凌沂戳戳封楚腹肌:“封先生。”
封楚低头:“嗯?”
凌沂道:“晚安。”
封楚亲他口:“你告诉,你到底喜不喜欢?想离婚缘由仅仅因为你父亲?”
凌沂愣下。
封楚盯着凌沂腿看会儿,凌沂毫无察觉,上床之后靠在封楚身边:“封先生,晚安。”
封楚把凌沂按在自己怀里:“下午是不是把你嘴巴咬出血?”
“现在好多。”
封楚掰开凌沂下巴:“让看看。”
凌沂不明就里,他微微分开唇瓣。
凌沂握住封楚手指:“下次不要这粗鲁。”
“好。”
凌沂被他压得不太舒服:“封先生,去洗个澡睡觉。”
“晚上和睡在起,洗完澡就回来。”
封楚面对其他人都游刃有余,唯独面对凌沂会有种无奈感,不知道如何对待凌沂才好。凌沂性情特别内敛,生气或者高兴都不会流露出来,会像平常样若无其事。
封楚道:“今天不早,现在睡觉,不然明天你状态不好。”
凌沂摇摇头:“睡不着。”
封楚挑挑眉:“赵
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表达过喜欢,少时未考虑过爱情,爱情对他来说是虚无缥缈东西。
但遇见封楚之后,封楚对他点点滴滴他都记在心上,如果说不喜欢肯定不可能,说只有点点喜欢也不可能。
封楚应该是凌沂最喜欢人。
凌沂道:“封先生,如果眼睛不能痊愈——”
“见你第面就很喜欢你,对你喜欢和这双眼睛无关。”封楚道,“如果你这辈子都看不见,会照顾你辈子。”
他唇齿间还带着很淡薄荷气息,牙齿盈白细密,颗颗如珍珠般排列齐整,封楚指腹伸进去摸索,凌沂舌尖上伤痕果然还在。
“还疼不疼?给你上点药?”
“不要。”
凌沂不喜欢在口腔里上药,他总觉得口腔里有药物会很奇怪。
封楚按着凌沂后颈让他趴在自己胸膛上,两人身体相贴:“睡觉吧。”
他看不出凌沂现在是否还在生气,担心自己松手,凌沂又躲去另间卧室里。
凌沂点点头:“好。”
封楚深深看凌沂眼,把凌沂送去浴室,他在浴缸里放满热水,拆套新牙刷放在旁边:“这里没有你睡衣,你晚上穿衣服睡觉。”
凌沂很快洗好出来,封楚睡裤他穿起来太大,腰围和腿长都不合适,所以凌沂只穿着对方上衣。
因为封楚衣服实在太大,这件衬衫下摆恰好到凌沂膝盖上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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