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身高大概在米七五左右,虽然略显单薄但身姿特别优雅,略显冷矜面容在灯下有种白玉般质感,浓密亚麻色卷发在夜里更深些,无论从哪国审美去看,他都长得无可挑剔。
Annette觉得可能夜里眼花,居然觉得自己孩子与这个少年有些相似。
实际上她不怎能想得起大儿子具体长相,毕竟十多年过去
Annette道:“在华国也有个亲人,年轻男孩子,他年龄应该比你大三四岁,圣诞节过后出生,再过二十天左右就是他20岁生日。”
“是远房亲戚吗?”
Annette摇摇头,随后她想到身边这孩子看不到自己摇头。
“血缘关系很近,”Annette不该对粉丝说太多,因为她说每句话传出去都可能是天大新闻,但她这几天心情直很低落,眼前这个孩子让她产生浓重倾诉欲,“他是个很可爱孩子,金色鬈发,眼睛特别大,特别有礼貌,他爸爸说这孩子肯定是天上小天使。”
“这次回国,难道你不想见他?”
能看见。”
Annette在昏暗灯光下仔仔细细去看凌沂脸,她觉得这孩子长得真好看,眼睛看起来也很正常——不对,眼里并没有神采。
她十分吃惊:“那你为什认得?”
凌沂浅浅笑:“是你粉丝,记得你声音。”
他将右手伸过去,手中是束香气扑鼻栀子花。
“他恨。”Annette笑笑,眼角却有泪花在闪烁,“做很过分事情,大概是他在这个世上最恨人。这几天来到华国总是梦见他,每次醒来枕头都会湿成片,宝贝,你年龄太小,应该不会理解这种感觉。”
“小时候妈妈和爸爸离婚,每天醒来枕头也会湿成片。那种感觉很奇怪,整个人会心痛到不能做任何事情,甚至不能走路。”凌沂从长椅上站起来,“但不恨妈妈,她是十八年来唯爱过人。”
Annette想起那天凌沂和个中年男人坐在桌子上,原来他父母离异,所以只和父亲起。但她惊讶不是这些:“你已经十八岁?看起来就像十五六岁。”
Annette站起来时候比凌沂还要高出小半头,她这些年在娱乐圈里见到男孩子都长得很成熟,十五六岁看起来和凌沂差不多——也有可能是白种人更容易成熟缘故。
她看着眼前这名男孩子。
浓绿叶子雪白花苞,暗夜里肆意散发着香气,Annette接过来:“谢谢你,在华国住很多年,有个中文名字,里面有个字是栀子花栀。”
凌沂心口阵疼痛:“是吗?你从未在媒体报道中提起过,粉丝只知道你对汉文化很感兴趣,会说流利中文。”
Annette扯扯唇角。
她坐在凌沂这侧:“你眼睛是天生失明吗?”
凌沂眼睫毛垂落下来,落寞笑着:“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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