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睡得很熟,封楚低头在凌沂头发上亲口,凌沂不仅没有苏醒,反而靠在封楚宽阔胸膛上,他消瘦面孔白得近乎透明,似乎轻轻掐就能掐出水来,然而此时神色却极为恬静,仿佛很信赖周围环境。
凌沂自觉寻找个很舒服位置,侧脸贴到封楚胸口。
封楚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感觉,他心跳声沉稳有力,过好久才给凌沂裹上条很柔软毯子。
封楚先碰凌沂额头,紧接着又碰下自己额头。
凌沂现在体温是比自己高出些,不过并没有特别烫人,封楚觉着应该是低烧。
他将凌沂带到楼上测量体温,打电话让最近酒店送份姜汤过来,从医药箱里拿感冒药让凌沂喝下。
凌沂只喝感冒药,他不太喜欢姜味道,并不想喝姜汤。
“封先生,想洗个热水澡。”凌沂道,“洗澡后睡觉就好。”
不到抹很浅很浅下弦月。
封楚凝视着凌沂温柔面孔,他知道在对方单纯表象之下,永远有他读不懂很淡很淡哀愁。
封楚将自己身上大衣脱下来,覆盖在凌沂单薄肩膀上:“今晚夜色很漂亮。”
凌沂嗅到封楚衣物上成熟男士香水气息,他轻轻说句“谢谢”。
凌沂在回去车上睡着,被暖气熏他便觉得昏昏欲睡,不知不觉便陷入睡眠。
他身体经常这样,受凉后会低烧,般情况下睡觉就会好转。
封楚给他在浴缸里放满水:“小心滑倒,就在外面等你,有什情况随时叫。”
凌沂沐浴后披着浴袍出来,房间里温暖如春,他刚刚被热水蒸得脸颊绯红,出来后询问吹风机在哪里。
封楚翻找到吹风机:“你去沙发上坐着,给你吹。”
凌沂在沙发上抱着抱枕,封楚坐在旁边给他吹发。感冒药效力很快发作,凌沂困得睁不开眼睛,靠在沙发上睡着。
地下车库里十分安静,车内更是安静得过分。
凌沂这张脸生得精致绝伦,皮相如浮云般薄胎瓷器,骨相则如秀丽山川,封楚在昏暗中看到他纤长卷翘眼睫毛,忍不住用手指拨下。
紧接着凌沂握住封楚手指,温润声音里带着沉沉睡意:“封先生,不要这样摸眼睫毛,很痒。”
封楚低声道:“眼睫毛很长。”
凌沂按着他手去碰自己额头:“浑身不舒服,是不是发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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