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他们在用命追赶那群雇佣兵,也点不为过,白新羽是第次相信信念力量,这股力量支撑着这伙早已经精疲力竭、随时可能晕倒战士们,疯狂地奔袭十数公里。
阿四哑着嗓子喊:“就是那座山!”
燕少榛有气无力地说:“他
没人知道霍乔是什时候开始发热,他出发时候确实还没事,但这连续七个小时奔袭,身体素质再好人也能被拖垮。
他们朝着另队方向玩儿命地追,这场生死之途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看到尽头。
个多小时后,天亮,风雪减弱,阿四搜到卫星信号,他喜忧参半地说:“定位到那伙人,距离们只有不到十二公里,好消息是再翻过两座山,就能到达个比较大村镇,那里也许有医疗设施,坏消息是,他们也正是朝着那个方向前进,那里同样会有交通工具,如果被那伙人抢先到达,们就彻底追不上……”
霍乔抓把雪塞进嘴里,轻咳两声道:“追,赶在他们翻山之前,定能追上。”
白新羽跪在地上,解开帽子,拿雪搓搓脸,那刺骨寒意强迫他大脑清醒几分,他其实已经到多走步都想死阶段,他相信就是队伍里体能最好那几个,也都快要不行,没有人知道,下个活活累死会不会是自己,,但累死总比呆在这里等死好……
只有力臂膀将他从地上架起来,白新羽抬头看,俞风城包裹得严严实实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,那长长地睫毛上带着白霜,眼里布满血丝,白新羽能清楚看到里面担忧。他感到心里酸,赵哥突然离世,让他分外感悟到生命无常,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这趟定能活着回去,万死是他或者俞风城,他实在不想死之前还闹得不可开交,那恐怕死也不会瞑目吧。这次,他没有挥开俞风城手,而是借力站起来,俞风城即使不是他人,也是他生死相依战友,这点跟队伍里其他人没有分别。
他们互相搀扶着,咬紧牙根,在雪地里深脚浅脚地前行。
休息那二十分钟多少起点作用,紧迫时间更是逼得刻不敢松懈,他们身体摇摇欲坠,却始终没有倒下。
天地间片苍茫白,无边无际、没有参照物雪景,让白新羽渐渐找不到平面在哪里,他甚至有种自己在横着走、倒着走错觉,他只觉得天旋地转,恶心得想吐,喉咙里火辣辣地疼,被冻伤喉黏膜挂在嗓子里,让他直有种难忍异物感,每次咳嗽好像整个咽喉都要被他咳出体外,发出声音完全没有人动静,他彻底无法说话。白新羽心想,他会变成哑巴吗?他已经做好这个准备,如果放在以前,他恐怕无法接受自己会再也不能说话,可是赵哥死,让他意识到自己就算变成哑巴,也已经是不幸中万幸,如果他和赵哥样被冻伤内脏,那无名无姓地长眠在昆仑雪山会是他。
他只想活着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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