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也掂着这份资料,突然苦笑声,看着蒋以容道:“们分手。”
这话说出来比他想象中轻易得多。严格来说他们谁也没提这个话,但那天迟也走着走着,回过头,就再也没看到喻闻若。
蒋以容没料到这个,手里还端着空酒杯,看他好会儿。
半晌,不无感慨地撇撇嘴,“wow.”
然后又道:
迟也皱起眉头,又看眼那张证件照。他没这个本事从肩章里推断出这个人身份,但按照生年推断,他应该比喻闻若妈妈大很多。
“婚外恋嘛。”蒋以容不无讽刺地笑笑,“见不得光。”
迟也没说话,他没办法像蒋以容样置身事外地评价这件事。他只是茫然地看着喻绍那张照片,心想,是你给他取名字吗?
他原来问过喻闻若次,怎从来没想过找找自己亲生父母,喻闻若也就是句“找干嘛?”
但坚持用着自己名字,用三十多年,bridge每期卷首语都是他签名。人家签个自己取英文名,他却放着法定英文名不用,每次都不嫌麻烦地签三个汉字。
坐下来,示意他拆开。“喻闻若身世。”
迟也手指突然狠狠地抽下,牛皮纸信封“哧啦”声,被他撕裂个口子。
他没着急看里面东西,抬头问蒋以容:“怎会……”
“偶然得知吧。”蒋以容喝着她酒。迟也抬头看她眼,会信她才有鬼。这种事,留心去找都不定能找得到,也不知道她上哪儿“偶然”去。
但迟也没追究她话,打开信封看眼。先看到是几张生活照,应该是最近拍,照片上女人已经老,但仍能看得出来,年轻时候应该是非常美,眉眼间跟喻闻若有些神似。穿得富贵,气质也很优雅,看起来不像是生活所迫,不得不抛弃亲儿那种女人。
迟也把所有资料收好。“蒋总知道多久?”
蒋以容慢悠悠地把最后口酒喝完,含糊道:“有段日子吧。”
她说完就看着迟也,眼神带着几分狡黠,但更多还是,“对,当初查这事儿就是不怀好意,你能拿怎着?”
迟也摇摇头,告诉蒋以容:“喻闻若不在乎他亲生父母是谁,也从来没想找过。”
“随便。”蒋以容无所谓地笑笑,“反正交给你,告不告诉他就是你事。”
“这是他妈妈?”迟也抬头问蒋以容。
蒋以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,示意他自己看。
迟也翻翻,喻闻若妈妈资料非常多,她现在丈夫、孩子,也都很详细,但关于喻闻若爸爸,就只有薄薄张纸,迟也拿出来看,只有张蓝色背景证件照,看得出有些年代,照片上男人身正装,胸前别着国徽,肩上还有肩章。旁边写着他名字,喻绍。下面是生卒年份,卒年正是喻闻若出生那年。
迟也再次抬起头,十分惊讶:“死?”
蒋以容点点头:“病死。在牢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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