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闻若几乎发狠:“不会。”
迟也都笑:“你要跟结婚吗?”
喻闻若不假思索:“你答应吗?”
迟也突然意识到喻闻若是真可以在法律上跟他结婚,吓跳:“不不不……那个……”
他用力地把人挣开,捋捋思绪,突然问:“你听说过破釜沉舟吗?”
迟也不猜,他有点儿厌烦:“行,随便是什吧。反正最后决定权在你们手里,你们要是不报,也不会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喻闻若突然把他抱进怀里,这次非常用力,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,迟也挣动两下,但是没挣脱得出来。
喻闻若声音落在他耳边,像滚水在他皮肉上燎过。
“有私心。”
迟也不动。
迟也愣住:“嗯?”
喻闻若说:“你还有机会反悔。白天录素材已经剪好,你可以拿那个来先回应打人事件。然后步步去公关……”
迟也:“公关不。张念文不会放过。”
“他以前也想封杀你,可你不还是好好吗?”
“那是因为有蒋以容。”
吗?”
迟也:“不懂这个,你觉得该卖吗?”
喻闻若面无表情:“卖吧。你现在急缺现金流,看立欣也不像是能上市样子,你攥手里有什用。”
迟也轻描淡写地点头:“行,听你。”
两人暂时又无话。
他打定主意这个假洋鬼子肯定不懂历史典故,没想到喻闻若自如地接句:“项羽最后乌江自刎。”
迟也:“?”
好吧这不是重点。
迟也站在他面前,很艰难地组织会儿语言,然后突然扯到另外件事上面。
“两年多以前,跟着邱君则他们那名车俱乐部,去跑次山。”他比划下,“盘山公路,在浙江那边,崖下就是海,风景特别漂亮……”
“跟回英国去吧。”喻闻若突然对他说,“如果……”
他没有把如果后面话说完。但迟也听懂,如果斗不过张念文,如果官司失败,如果他身败名裂。
迟也笑:“不去。”
喻闻若没撒手,只是叹气。
迟也:“又不会说英语,你们那个破地方又冷又潮,面包也硬,又没好吃……你哪天要是不要,就上街要饭去。”
喻闻若又不说话。
迟也:“以为无论如何,你都会站在这边。”
喻闻若突然长长地叹出来口气:“当然站在你这边。”
迟也:“你担心俊华那边……”
喻闻若打断他:“不是。”
迟也觉得有些怪异,他始终探着喻闻若情绪,但什都感觉不到。以前喻闻若就不爱表达自己,但是跟他相处时间长,迟也已经能够很敏锐地探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,误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站在喻闻若身边,却完全感觉不到他到底在想什。
那些细节,喻闻若今晚是第次听到。
他们同时开口。
“喻闻若……”
“你还有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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