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闻若握紧他手,拉到唇边吻下,然后看见他大拇指关节比昨晚更肿。
“今晚必须去医院。”喻闻若站起来,故意板起脸。迟也敷衍句“好”,看着他要去开办公室门,突然问他:“你干嘛?”
“时间差不多。
迟也跳下来,还抱怨:“你这椅子太小。”
“这是用来办公,不是用来……”
喻闻若猛地刹住车,勉强想起来这还是在工作时间,没好气地瞪他眼,把话题掰回来。
“跟徐穹谈过,她不同意bridge跟你做这个访谈。”喻闻若看见迟也张嘴要说话,先抬手制止他,“所以,会儿访谈,你暂时不要提这些事。公关肯定已经跟你说怎讲,你先承认跟张念文有冲突,但是不要道歉……”
迟也没什耐心地点点头,这些他上午开会时候已经都知道。他不能道歉,否则张念文旦以故意伤人起诉他,这个道歉就会变成他认罪证明。但他又得非常小心地选择话术,姿态放低,不要用张狂激怒观众,然后把话题扯到私人领域,谢绝外界窥探。
转述律师话。也就是说,他上午都在跟律师说那些事。喻闻若能猜到那个流程,为找到哪个环节薄弱,哪里需要取证,律师会翻来覆去地问。喻闻若从来没有追问过任何细节,迟也更不会主动说。但律师会个个细节地逼他回忆,要精确到哪年,哪天,哪分钟。而为应对接下来局面,严茹、小可,甚至可能连立欣公关都在现场。
喻闻若不确定迟也到底需要讲多少遍、告诉多少人,对哪些人分别需要告知到什程度……但他知道,这天对迟也来说,无异于场酷刑。
他心里应该是很难受,但又必须强忍着,所以只能在喻闻若这里无理取闹。
喻闻若感觉心疼得要死,又没什办法,只能把怀里人抱紧,让他把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。这是个哄孩子样姿势,迟也高高大大个人,折成团,窝在他怀里,环着他脖子,任他像拍小孩奶嗝似,在自己背上下下地拍。
喻闻若劝他:“那要不今天采访先不说那些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然后。”喻闻若安抚他,“等这个采访结束,你跟徐穹单独谈谈。”
迟也看他会儿,目光很幽深:“她不相信,对不对?”
“她相信。”喻闻若跟他确认,“她也站在们这边。但她需要考虑得更多。”
迟也沉默会儿,然后点点头。
迟也摇摇头,表示否定,他还是想做这个采访。喻闻若只好叹口气,迟也便知道他明白,不由声音闷闷地说:“谈时间太长也不好。”
这怎什都瞒不住啊。
“们也不算太长时间吧?”
“那是没有你跟daniel时间长。”
喻闻若狠狠在他腰上掐把。迟也“啊”声,直起腰来,瞪他眼。喻闻若在他屁股上拍下,“下去,腿都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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