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烈情绪慢慢从他身上散去,迟也觉得自己像块被拧干抹布,扔在这里,无人理会。他很想回家,他茫然地场内找喻闻若身影,但他突然找不到人。喻闻若不知道去哪里
张念文没理他。“这个喻主编来头也很大啊。听说他跟这间房子主人私交很好,那可不是般人能攀上交情啊。”
他同样逼近迟也,和刚才迟也试图攻击他样子模样,但比起迟也刚才激动和口不择言,张念文显得镇定得多。
“你啊,就是改不掉小地方出来习气。势利。”他声音很轻,眼里有恶意光闪闪,“你长这张好脸,倒是害你,整天不走正道……说到底,也是没有教好你。”
迟也呼吸急促起来。他转身想走,不断在心里提示自己以前心理医生教他话——这不是真,他在打压。这不是真……
张念文又拉住他,没让他走。
模糊,只知道是个无比丑恶人。可是今天凑近看,他惊奇地发现他好像理解喻闻若之前说话——不错,张念文保养得很好。他甚至仍然称得上英俊。可他脸透出那样股俗气,熏得迟也几乎跌个跟头。
他认识张念文十几年,头次破开那些障,真正看清这个人。
他突然觉得过去自己是那样可笑。无论是迷恋他,还是惧怕他,都显得可笑。此时此地,他只感受到彻头彻尾鄙夷。
迟也只觉得股热气冲上脑,他宣告似,挺直背道:“已经不怕你。”
“是吗?”张念文冷酷地看着他,“那到底是谁在替你撑腰呢?是那个姓蒋女人,还是你新男朋友?”
“你喻主编知道你是怎……”他讽刺地笑声,怪腔怪调地学着迟也刚才语气:“成就……吗?”
迟也猛地回头看他,听出他话里威胁意味。
“不要……”他下意识地说句,仿佛哀求。
张念文笑。他主动放开迟也,掸掸自己西装外套,直接走开。
迟也僵在原地,周围人经过他时候都回头看他眼,但是没有人停下来跟他说话。迟也不确定他们之间对话到底被听去多少,他只记得自己有几句完全没有控制住音量。他开始觉得头痛欲裂,媒体们定又会大作文章。迟也想象着那些标题——“师徒再闹不和”“年度大戏,还没完结吗?”……等等等等。
提到喻闻若,迟也那股气突然泄半。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张念文,露出点虚张声势马脚。
张念文不紧不慢地往下说:“还是说,你两头都不耽搁,前面伺候女人,后面伺候男人?”
迟也被他话里恶意刺痛,剩下半豪气也泄尽。他又重新回到惊惧交加状态,白着脸,张口结舌地分辩道:“没有……”
“你当然有。”张念文笑,“你向是这样睡上去啊迟也。以前勾|引,后来为对付,又爬上那个姓蒋女人床……”
“没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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