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每次对上,迟也都是猝不及防。焦虑和恐惧不由分说地占上风,光是应付应激带来反应就耗去他大半精力。但他现在已经意识到张念文是多享受他恐惧
老钱“哦”声,颇有几分暧昧地调侃句:“你们家这小孩脾气是够大。”
张念文笑着跟他应付两句,再转头看,发现项影站在迟也身边,正跟他说话。张念文随即在老钱背上亲热地拍拍,便算作寒暄完,转身慢悠悠地又朝迟也走过去。
迟也背对着他,先看见张念文是项影。他神色颇为不自然地叫声“张老师”,迟也跟着回过头来,看见张念文。项影急着上来跟张念文打招呼似,跨步,自然地把迟也挡在自己身后。
张念文意味深长地看他眼,又看迟也。
“你们师兄弟两个聊什呢?”
“百年光影”展在个老式洋房里,据说原主在民国年间是个政要,后人在新世纪初也算是个“名媛”,如今早已移居海外。迟也去路上才听喻闻若提嘴,他父亲跟这位“名媛”本人竟然也是认识。
迟也礼节性惊叹下,其实内心毫无波动。跟喻闻若在起时间长,他对这样事已经麻木。
他们同辆车去,抵达现场时候大部分人都看到。尽管他们俩在起事情在圈内早就不算什机密,但总还是有人会惊讶。迟也并不在意那些目光,生怕这信息不够明确似,入场时候几乎跟喻闻若贴在起说话,就差手拉手走。直到入场处,要在背景板那里拍照两个人才分开。
迟也拍完照回头看,发现跟在他后面不是喻闻若,他被个相熟外籍摄影师拉住在寒暄。喻闻若察觉到迟也目光,边含笑说着话,边朝他使个眼色,示意他先进去。
迟也点点头,刚转身,张念文已经走到他身边。
项影:“们……”
迟也打断他:“在聊你怎会让孟轻雪去给人家当外室。”
项影:“……”
他有些尴尬地回头看眼迟也,又看看张念文,张嘴想调停下,却不知道该说什好。张念文表情也变,他越过项影肩头,深深地盯着迟也。
迟也丝毫不退地跟他对视着。
尽管知道今天他也在,迟也还是没想到在入口就撞见,不由下意识地退半步。张念文自然地伸出手,在他臂弯处带下,有闪光灯“咔嚓”响声。
迟也脸顿时拉下来,他转头瞪那摄影师眼,完全没给张念文面子,直接甩开他手,大踏步走进去。
张念文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,进门又撞见个相熟制片人,以为他们俩起进来,十分热切地想跟他俩打招呼。迟也脸仍旧拉着,打定主意点儿面子都不给,只当没听见,直接绕过人家走。
那制片人时脸上挂不住,看着张念文:“这……?”
张念文云淡风轻地笑笑:“小孩子闹脾气,钱兄海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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