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也随即给汤华打个电话,但出乎他意料是,汤华委婉地拒绝他好意。
“不上映?”
迟也没明白。不上映,意味着整部电影就赔钱。就算这部电影拍摄成本不高,但是后期发行、院线那边也都有投入,汤华说不上映就不上映,这个损失还是要她自己来。
“已经改无可改。”汤华只说这几个字。
直到晚上喻闻若来他这里,迟也才知道汤华到底做什。喻闻若说今天汤华特地去他办公室里趟,把没签过字合同还给他。告诉他《橄榄树》她不能再拍,因为她已经把最初那版《牧场之春》送去参选荷兰电影节。
迟也突然意识到什,试探着轻声问:“孩子爸爸是……?”
孟轻雪许久没有说话,久得迟也都以为她已经挂,然后才道:“是康总。”
迟也什都明白,这次帮忙应该也是他。迟也顿时不知道说什合适,他沉默好像也变成某种评判,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孟轻雪情绪下子焦虑起来。
“……看到你和他起走红毯。”孟轻雪突然道。
迟也只好不厌其烦地又解释遍:“事先不知道。”
己是从哪儿知道这事儿,又为什要帮,也没讲怎帮。总之就说句,已经尽力打点,汤导再修改回,提交上来,走个过场也就没事儿。
迟也慢慢从她话语间明白过来,她不是在帮汤华,是在帮自己。
“你……”迟也犹豫半天,最后也说不出什来,只好道,“谢谢你。”
孟轻雪笑笑:“不用客气。”
迟也:“你现在还好吗?”
喻闻若没有明白:“为什她上部电影要参选荷兰电影节,她就不能
孟轻雪听起来似乎松口气。
“不要原谅他。”她咬牙切齿,诅咒似,对迟也字顿,“永远都不可以原谅他。”
“到死那天都不会。”迟也跟她保证。
孟轻雪突然哭,甚至都说不上来是为什。她哭声那压抑,听起来让人难受。迟也以前最烦她没完没哭,现在却强迫着自己听。他从这种苦刑似为难里得到种奇异补偿,好像他无法哭出来那些东西,都由孟轻雪替他哭。而他侥幸逃过劫难,也全都由孟轻雪替他受。所以他只能听着,直到孟轻雪自己承受不住,挂断电话。
事后孟轻雪跟他道个歉,说怀孕影响情绪,容易激动。迟也没说什,给她转账个大红包,说是给孩子。孟轻雪始终没有收,也没有再跟他联系。
孟轻雪声音很轻快:“挺好呀。”
迟也:“改天请你吃饭,当面谢谢你。汤导那边也可以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孟轻雪语气有些轻微异样,停半刻,又觉得这拒绝可能有些不太客气,只好解释道,“怀孕,不太方便。”
“怀孕?”迟也非常惊讶,“你什时候结婚?”
孟轻雪支吾着:“……没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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