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闻若没回头,也没说话,他直接走进卫生间,“砰”地关上门。迟也在原地呆呆坐会儿,脸上点儿表情都没有。他转过脸,看见蕾拉那张照片还在床头柜上,她笑得没心没肺。
“对不起。”迟也笑笑,替喻闻若跟她道歉,“知道,他有点笨。”
照片上蕾拉无法回答他。
喻闻若这个澡洗很长时间,迟也没有等他,熄灯自己钻进被窝。他跟喻闻若之间几乎没有吵架,这可能算是继他们上次闹别扭以后第次争执。以喻闻若性格,洗完澡出来肯定得哄他——无论他情不情愿,他定是做让步迁就迟也那个人。可能是因为他比迟也大这多,也可能是平常
“不是为想演《橄榄树》。”迟也突然打断他,“不是演也没关系,你不愿意把版权随便卖出去也觉得很好。只是……”他停好会儿。从内心深处他觉得在喻闻若面前这些话有些奇怪。毕竟他不认识蕾拉,而喻闻若才是蕾拉最好朋友,但他还是说,“只是觉得如果是她,会想要别人知道那些事。”
喻闻若神情微微有些沉下来,他停顿好会儿没说话。
“迟也。”良久,他很严肃地叫他名字,“这是蕾拉人生故事。没办法信任陌生人来随意地解读、改编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。”喻闻若好像有点生气,“如果她想要让别人知道,她为什直到那天也不肯告诉呢?”
汤导不可能同意,而且只会把看得很低……不是说不想演,但是定要自己去跟她争取,让她愿意选……”
喻闻若仍旧看着他,嘴角笑意更深。
迟也看懂:“你不是真打算这说。”
喻闻若摇摇头:“不是真打算卖。”
“你试探?”
迟也抿住嘴,没接茬。
“她只想印少量书出来,给愿意记住她人收藏。andthatwillbeit.”喻闻若站起来,“去洗澡。”他语气刻意地和缓下来,拍拍迟也膝盖,“早点休息吧。”
迟也沉默着看他走向卫生间,突然安静地又重复遍:“她希望别人知道。尤其希望你知道。”
无数次……无数次地,想要告诉你。就在刚才,就在这张床上,也想要告诉你。
“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。”迟也狠狠咬下嘴唇,伪装出平静语调,“不然她不会写这些故事留给你。”
喻闻若露出副很敬佩表情:“事实证明你是个有追求好演员。”
迟也抬脚就往他屁股上踹,喻闻若让他踹得从床边缘滑下去,“哎哟”声,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觉得汤华未必是真有这个意思,可能就是随口说。”
迟也“哼”声。
喻闻若:“退万步来说,就算真卖,她真拍——这是个女主电影,心理医生和警察都只是叙述者,不是真正主角。对你来说这没有多少发挥余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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