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做、梦!”徐穹咬牙切齿,斩钉截铁地吐出三个字,“九年,每天都希望你死。希望你得艾滋|病,希望你全身都烂掉,希望所有人都离你而去,让你个人痛苦地死掉……你以为跟演电视样吗?你得癌症,躺在病床上求,就会原谅你?就让你见女儿?邹元朗……”
徐穹笑起来,笑得非常瘆人,字顿地诅咒他:“你去死。”
她猛地转身,那椅子被她带倒,但她根本没管,逃似夺门而出。喻闻若紧紧跟在她身后,连叫两声“lisa”,也跑出去。邹元朗从病床上跳下来,随手拔输液管,串混着输液血迹立刻甩到床单上。迟也赶紧上去摁住他,“冷静点……老邹你冷静点!”
邹元朗绝望地挣两下,他们动静已经引来护士,邹元朗被他们合力摁回床上。
“你这病人怎回事啊!”护士尖着嗓子教训他,顺嘴连着迟也块儿骂上,“家属也不知道看着点!”
步,两只手搭在椅背上。喻闻若认出来,那是她工作时候常用进攻姿态。如果她这着跟他说话,那基本就是准备好顿臭骂。他心里顿时沉下,有点儿想劝徐穹句,但又开不口。
徐穹:“你那个男朋友呢——现在换到哪个,都不清楚。”她又笑下,突然喊下迟也,“迟老师,你知道吗?”
迟也张脸皱得更厉害,心想这怎还有事儿啊?
“已经跟他分掉。”
“是你生病,人家不要你吧。”徐穹又笑声,“到这个份上,就觉得那些人都是玩玩儿,想到来跟谈感情?邹元朗,你把当什?你骗给你生个孩子还不够,还想接着骗给你端屎端尿伺候你给你送终啊!”
迟也很想说自己不是家属,但感觉不是时候,只好低下头,应句。看着护士把输液管里空气挤出来,重新给邹元朗扎针。
邹元朗闭上眼:“徐穹,你不要……”
徐穹声音高起来:“你要见小枫干什?你说啊?当着你朋友面,当着外人面,你说得出来吗?!你要背着做那些事,还被小枫看见。你像个当父亲样子吗?这多年,女儿做噩梦都是你那副被男人摁在床上丑样,她晚上晚上睡不着时候你在哪里?她自残时候你在哪里!”说到最后,尾音上扬,忍不住染上点哭腔。
邹元朗痛苦地把后脑勺往床头那块板上撞。迟也有些看不下去,但是喻闻若拉他把,示意他不要说话。
徐穹胸口剧烈起伏:“你喜欢男喜欢女又怎样呢?可你为什要伤害女儿!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爸爸!”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邹元朗语无伦次地道歉,他哭得那难看,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,手背上针管移位,有血倒流回输液管里,但是他没在意到,徐穹也没在意到。“她也是女儿啊,只想死之前再见见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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