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李新恒,不知道为什觉得有点好笑。因为他敌意和抗拒实在太明显,李新恒已经好段时间没再那样刻意地跟他接近。迟也认真回想下,发现自从他拍那个落水戏生病以后,李新恒就有些怪怪。他有次专门去买药,放在迟也化妆台上。迟也没胃口,不吃剧组盒饭,李新恒还悄悄让他助理过来送两次吃——但他本人好像有意躲着迟也样,就算眼下跟他说着话,目光也是躲躲闪闪。
迟也没搭腔,听他继续往下说。
“经纪人还经常逼做些不愿意事……”李新恒声音越来越小,眼睛瞟着迟也,说不下去。他看上去好像在寻求迟也理解,甚至是原谅。
但迟也莫名其妙,问他:“你经纪人让你去陪酒啦?”
李新恒噎住,
严茹站起来走,包都没拿,走两步又折回来拿包,压低声音对着迟也说:“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迟也看着她气冲冲地走。阿芝站在旁边,吓得话都不敢说句。迟也停会儿,把手里保温杯又交给她:“帮再去倒杯热水。”
阿芝抓着杯子赶紧跑。
迟也低头继续背词。今天拍是派出所办公室里戏,人不太多,剧组还在调试灯光。迟也刚把剧本翻页过来,杯热水已经递到他面前。
“这快……”
任何事情。
舆论并不会因为他参加个儿童性|教育公益课就对他有所改观,反而会因为他这些“前科”对他更为苛刻。
“喻闻若给讲过他们这个公益课。”迟也最终轻声道,“不只是教小孩们怎用卫生巾。”
严茹皱着眉头:“什?”
迟也又剧烈地咳两声,然后才续道:“还有教他们,被大人摸裙子下面话定要告诉老师。教他们,喜欢跟自己同个性别小朋友也不是病。”
他抬头,看见是李新恒,接热水手顿时僵下。
李新恒朝他笑笑,看他没接热水,也不介意。把严茹刚才坐椅子拖过来,自顾自坐下,把手里水杯又殷勤地给迟也递递:“你多喝点儿热水,在那边儿都听见你咳。”
迟也默默地把水接过来,不太想说话,喝口,看李新恒还是没有想走意思,只好尴尬地清清嗓子:“谢谢。”
李新恒突然压低声音:“没事,也经常被经纪人骂。”
迟也:“……”
迟也咳得不得不用剧本挡住整张脸,半天才缓过来,喘两口气,看着严茹,轻声道:“要去。”
片沉默。
严茹脸色冷得像冰,半晌才道:“从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跟喻闻若接触。”
迟也忍不住笑,开始确实是严茹逼着他去跟喻闻若“道歉”来着。他那会儿还不乐意。但他觉得严茹现在像个恶婆婆,好像这些想法都是喻闻若塞在他脑袋里。
“也不是完全因为喻闻若。”迟也耸耸肩,还想着替他辩解下,“他倒是希望不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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