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也还在继续往下说:“那东西成瘾性很低,也不会个不小心把人弄死,在很多地方都合法,稍微有点门路都搞得到。嗨以后,人就麻,看上去就像在傻乐样,不会反抗。回想起来,都觉得是自愿。”
孟轻雪没说话,她很缓慢地把自己脸埋进掌心。也没再哭。她哭太久,哭得太多,眼泪已经流干。
“布朗尼不是康总给。”她像梦呓样,“是他拿过来。”
她替他开脱过,跟他没关系。他定也很心痛。是王永乾把她卖给姓康。尽管事后,张念文态度让她次次觉得寒心,她慢慢意识到自己老师也并不全然无辜……但原来不是“他没
“这是他们飞|叶子蛋糕。”张念文神色和缓下来点,“乖,这不是给你吃。”
19岁迟也还不懂什叫做“飞|叶子”,但他听出来这不是他应该碰东西。王永乾进来,喝得颧骨红透,看见张念文便要来搭他肩:“老张!老张诶,好兄弟!蛋糕……巧克力蛋糕……”
张念文把手里布朗尼递给他,神色有些轻微嫌弃。
“你不来点儿?”王永乾笑着,用手指刮块巧克力要往张念文唇上抹,“搞艺术哪有不飞|叶子……你不是喜欢美国那个,什,垮掉派嘛!来嘛,块儿……”
张念文歪头避开他:“低级。”
,“记不清……知道康总心思,那天连酒都没敢跟他喝,为什会这样!根本没有反抗,拿什去报警啊……”
她哭得句话都说不连贯,迟也神色动,打断她:“你记不清?”
孟轻雪止住哭声,看着他。
迟也:“他给你吃什东西?”
孟轻雪茫然地回忆着,“没……没有什,就块蛋糕。可康总也吃……”
“嘿嘿嘿,就你高级。”
张念文笑笑:“这些东西吃多,再漂亮脸都糟蹋。”
“你是大艺术家,就你穷讲究!”王永乾朝他摆摆手,“们呐,都是俗人……”
王永乾出去,迟也吓着般,站在厨房里。这是王永乾别墅——某套别墅。外面还有很多人,迟也被张念文摁着肩膀出去应酬。他看见《夜盲》女二号在跟俊华个高管调笑,桌上是已经吃半布朗尼。她本来是个非常漂亮女人,但不知道为什,迟也觉得她当时神情有点儿蠢。她直在傻笑。站起来时候好像失去平衡,那个高管把揽住她腰,她自然地把头靠在他肥厚肩上,从迟也视野里消失。
孟轻雪不哭,她愣在那里,好像完全无法理解迟也话。
“什蛋糕?”迟也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,“布朗尼?”
“你怎会知道?”
“这个你不要吃。”张念文从他面前端走布朗尼,迟也不太高兴,跟他讨价还价,“就吃口,天没吃东西……”
张念文神色严肃起来:“不许吃!”
迟也被他吓跳,马上不敢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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