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也狠狠地从被窝里踹
他
脚，正踢在喻闻若
胫骨上，疼得他“嘶”地倒抽口冷气。
“
们分手根本就不是因为你没有站在这边……”迟也本来觉得已经过去个多月，他早就不生气，但是怒火还是把烧起来，“是你觉得整件事从头到尾是咎由自取！”
“从来没这
说。”
“可你就是这觉得！”
喻闻若沉默下来。
“不。”喻闻若轻笑声，“觉得你已经讲得很明白，道歉没用。”
“很好。”迟也冷冰冰，“那睡觉吧。”
“所以不准备再道歉。”
“那你要干嘛？再跟表白次？”
“那样会有用吗？”
喻闻若：“们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
“你都没听到要说什。”
“不用听。”
喻闻若不理会他抗议：“觉得们可以谈谈。”
迟也手指悬停在键盘上许久，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说什。想好会儿，门又开。迟也迅速把手机摁灭，往枕头下面塞，趴床上装死。
喻闻若走过来，推他下。
迟也抄起边上个枕头，扔给他。
喻闻若接住枕头，二话没说把迟也身上条薄被子掀起来。
迟也“蹭”地坐起来，“干嘛？”
迟也追问：“没说错吧？”
喻闻若无奈地叹口气。“不知道。想说理解你为什生气，但是你上次说不要讲这个话。所以猜应该是不理解。可是如果说不理解，又成承认觉得是你
迟也无语。
“说什都没用。”迟也闭上眼睛，“你其实根本没觉得自己做错。”
“不，觉得做错。”
“但下次再有这样事发生时候，你还是会和现在样。你觉得你对不起点儿都不会影响你在工作上判断。”
“很欣慰你这解。”喻闻若又笑，迟也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觉得好笑，“不过还是希望没有下次，个人建议是不要在直播间骂你粉丝。”
迟也沉默会儿，“喻主编，你觉得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？”
“还行吧。”
“没用。”
“这确定？”
迟也沉沉地叹口气，翻过身来，躺平，“你又要开始道歉吗？”
“打地铺。”
迟也把拽住，抬头跟他对视半刻，然后很不情愿似，往里面滚下，给他腾出半张床。他脸朝着墙，有意不看喻闻若，听见他躺下时候发出声轻柔笑。然后被子重新拢到他身上，喻闻若身上热烘烘，他闻惯那种古龙水味道没有，变成他们家里干净肥皂味道。迟也自己身上也是这个味道，但喻闻若身体靠过来，他就觉得那味道更明显，直往他鼻子里钻。
迟也又想起他那句“做贼心虚”，并且真开始觉得做贼心虚。
喻闻若突然开口：“迟也。”
迟也不理他。他蜷缩着，把自己裹成个茧，背部隆起，像抵御着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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