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仙深吸口气,下定决心似,把推开缠在他身上女人。“小青!不行!”
小青哀戚地半跪在床上,仰脸看他:“为什不行!姐姐是蛇妖,也是蛇妖!姐姐是女人,也是女人!”
“停。”迟也又喊声,弯下腰,视线跟跪在椅子上孟轻雪平齐,“你现在还是在恨许仙吗?”
孟轻雪骤然被他打断情绪,眼神有瞬间茫然。
“你到底在想谁?”迟也追问她。这台词是她下意识脱口而出,孟轻雪愕然地看着眼前人,“……随口……”
孟轻雪赶紧跳起来:“可是电影里就是这……”
项影也不赞同:“不用完全学那个。”
“电影可以剪辑。”迟也眉头这晚上就没松开过,“而且那就是个噱头,跟咱们这个没关系。”
排练室里安静下来。谁也没意识到现在已经几点,刚开始时候还算轻松氛围已经荡然无存。他们只是面面相觑,眼睛里都有同个怀疑——选这段,到底对不对?
迟也看着孟轻雪:“小青,你为什要勾、引许仙?”
再来!”
项影有点儿下不来台,看他两眼,突然回头让孟轻雪附耳过来:“你看他那样儿,像不像张老师在片场?”
孟轻雪有些吃惊地瞪大眼睛,仔细打量眼迟也,恍然大悟似:“真诶……”
迟也听见,嗓门顿时提上来:“放屁!”
边说,边心虚地把手从腰上放下去。张念文在片场就老爱插个腰,皱个眉,副冥思苦想样子。项影顿时笑得更厉害,迟也脸拉,又把手插回去。
“没有随口!”迟也近乎严厉地打断她,“你现在就是青蛇,青蛇为什会说出
“……”孟轻雪犹豫番,“想替姐姐试探他。”
迟也点点头,示意她往下说。
“没想到他果然是个负心汉,所以才要替姐姐杀他!”孟轻雪好像找到丝底气,顺着说下来,“对,所以捅他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心里其实是恨他。”迟也看着她,“没看出来你恨。”
“再来。”
“要真是张导,你俩还在这儿嘻嘻哈哈浪费时间?”
孟轻雪缩脖子,不敢笑。张念文在片场是出名温和儒雅,很少跟别导演样骂人。但意外是,跟他合作过就没有不怕他。因为张念文工作状态非常吓人,他太投入,太专注,在他身边时候,哪怕分心点点,不用他开口,那人自己就觉得这是天大罪过。
迟也心里说不上来不痛快,但他知道他们俩没说错。这多年,他也不是头回被人说“什样老师,带什样学生”。
这方面像张念文没什不好,迟也早就明白他这辈子都脱不开那个人印记。好歹这还算好印记,他工作时候是心无旁骛。所以他很快把这茬抛到脑后,啃着指尖,看着孟轻雪身体像蛇样盘到项影身上。
“不行,太露骨。”迟也直接叫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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