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小可又问，“你跟喻闻若认真
呀？”
迟也笑
声，把头抬起来，神色已经又变得很轻松。“他都烽火戏诸侯，你还想怎
认真才算认真？”
小可嫌弃地“啧”声：“那是周幽王。”
“啊？”
“烽火戏诸侯是周幽王，喻闻若是商纣王……喻闻若也不是商纣王，他怎就烽火戏诸侯？哎呀不对……算。”小可把自己说晕，长叹声，担忧地看着自家艺人，“有空多读读书吧小也。”
小可气得直锤他。
迟也笑笑，任她锤。仰着头，靠在镜子上。良久，轻声说句话，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，还是自言自语：“
谁也不想靠。”
小可嗤笑声。“现在说比唱还好听，你早两年怎不对着蒋总说这话？”
“知道他们怎说。”迟也没理她，眼睛仍旧空茫地盯着天花板。“以前靠张念文，现在靠蒋以容。说跟出来卖没什两样。”
小可下从他怀里坐直，支棱着脖子，“呸”口，“你听他们瞎说八道！卖屁股多，怎没见别人捧那些个奖杯回去！”
。
“怎办呢？”她问迟也，“以后蒋总不管你，你就靠着喻主编啊？”
“靠他干什？”迟也白她眼，听出她称呼变，朝她笑下，“哎呀，多大事儿啊。”
小可眼泪下子全流出来。迟也现在身边连个助理都没有，她兼着助理活儿，每天还得被各路人骂，刷朋友圈全都是各种阴阳怪气媒体，她这两天也实在是到临界点。
“要涨工资！”她边擦眼泪，边骂骂咧咧。
迟也看着她，突然不可抑制地笑起来。小可愣会儿，自己也觉得好笑，两人对视眼，更
迟也转头看她眼，仍旧是笑。其实小可来跟他时候，他已经不再拍电影。那些奖杯，那些荣光，小可都没跟他起经历过。他头回意识到小可对他是有这样感情——除工作以外，除嫌他麻烦，骂他不懂事以外，原来她也是以他为骄傲。
他突然像个小孩样觉得委屈，矮下身子，蹭到小可肩膀上，跟平常样，撒娇地扭两下。
小可果然又觉得他烦，耸下肩膀想把他颠走。迟也仍旧黏在她肩膀上，偷偷地在她衣服上蹭掉滴眼泪。
小可不动，任由他靠着，伸出只手，搭住他脑袋。
“会好。”她轻声道。也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。迟也点点头。
迟也坐在排练室地上，背靠着镜子。他刚才在帮学员排戏，现在已经结束，但剧院外面堵全是人，他时半会儿又走不掉。他抬眼看眼小可，突然笑笑，朝她招招手，示意她也坐下。
小可走过去，坐在他身边。迟也展开手臂，把她揽进怀里，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。
“辛苦你啦。”他轻声道。
小可侧过脸，在他衣服上蹭蹭眼泪。
迟也又道：“但是涨工资有点困难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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