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师
他称呼突然变,孟轻雪看着他,只会哭,好像已经吓得动也动不。
黄子昂声音沉下来,冷笑着看看孟轻雪:“是吗?小孟?你跟迟老师约好吗?刚才怎不说?”
孟轻雪听出他话里威胁意味,瑟缩着,咬紧下唇,不敢说话。
迟也又叫她声:“轻雪,过来。”
但是孟轻雪不敢动,黄子昂上前步,抓住她手腕。她十分抗拒地往后缩,好像耗尽全部力气,凄厉地叫出来:“师兄!”
阿芝等在剧院大堂,看见迟也从楼梯上下来,突然站定脚步。
“哥!”阿芝以为他没看见,朝他招招手。
但下秒,迟也突然把包甩在地上,转身狂奔回楼上。
排练室门没关紧,有微弱说话声往外传。
“你装什……”
“行,那你们练。”他意味深长地点点头,“先走。”
黄子昂明显副松口气样子,孟轻雪听见他这话,立刻抬起头,这下眼泪是真掉出来:“师兄……”
她叫声,但是声音太小,迟也微微侧下头,在镜子里看到她双眼睛。但他没有任何表示,就这样走出排练室,门在他背后“啪”地声,合上。
他们排练剧院很旧,楼梯盘旋着,好像怎也走不到头。
迟也搭着楼梯扶手,走得越来越慢,眼前全都是孟轻雪跟他说话样子。
迟也立刻上前步,把把人护到身后。
“真不好意思啊黄老师,刚才都没想起来,你说这记性……”迟也脸上仍是笑眯眯。孟轻雪浑身抖得厉害,躲在他身后,两只手都紧紧地攀住迟也手臂。“轻雪是师妹,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应该,您说是吧?”
黄子昂舔舔牙根,看着迟也。迟也个子比他高,虽然脸上还在笑,但站在他面前,还是很有威慑力。
迟也意有所指地又补句:“晚上项影师兄也跟们起呢。”
项影是黄子昂同事,他再不要脸,也得顾忌这个。黄子昂恨恨地笑着,“哼”声。
“黄老师……别,别这样,求求你……要告诉老师……”
“你告诉去呗……”
迟也“哐”地声推开门,动静大到整个排练室都嗡嗡作响。
“咳,小迟,又是你啊!”黄子昂清清嗓子,眉宇间已经沾上层恼怒,“你又掉什东西?”
迟也没看他,“轻雪,刚想起来,咱们不是说好块儿吃晚饭吗?”
她欲言又止,说想选靳敏敏。
不选关明,是因为关明已经有定好弟子。也不选迟也,因为她多半知道迟也和张念文之间那些事,迟也不会愿意跟她有什牵连。只剩下黄子昂和靳敏敏,她定要选靳敏敏……
孟轻雪眼睛映在排练室镜子里,满是羞愤和恐惧。就像很多年前从金燕奖杯明镜似抛光表面上映出来那双眼睛样。
迟也突然顿住脚步。
靳敏敏是四个导师里,唯个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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