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俩再这样,就很难维持单纯床上关系。”
喻闻若以为自己中文突然退步,感觉从形容词到名词没句是讲得通。
“干搂着啥也不干,都睡两晚,这说出去谁信呢。”迟也凑上来,挨在他唇边厮磨,声音放得很低,“喻主编太纯情,不会要跟走心吧?”
喻闻若睁开眼,看着近在咫尺人,抻下脖子,似乎是想把这个吻砸实。
迟也往后仰,避开,“你不说你什都不想吗?”
迟也把热水袋拿下来,微微从他怀里挣脱,“好,胃不疼。”
喻闻若“嗯”声,没有要走意思。
迟也等会儿,“你准备睡这儿啊?”
喻闻若气定神闲,又是“嗯”声,“居留证在钱包里。”
“啊?”
下来,好像陷进回忆里。那时候张念文不在家机会比较多。
“老师总把丢给他,让他带去吃饭,又不给他钱。师兄家境也就般,所以老带着去电影学院食堂吃。他带着逛校园,去操场跟大学生打篮球,连跟女朋友约会都带着。”
迟也笑声,“他直跟说,会在电影学院里等。让加油考。”
喻闻若等会儿,适时地追问句,“然后呢?”
迟也没再说下去。然后《夜盲》突然开机,他没有去参加高考。尽管他艺考专业课成绩是第名。
“现在是你想。”
“……”迟也还想说话,但是喻闻若突然翻个身,把把他摁在枕头里。迟也只来得及“唔”半声,后面话音全吞在两人缠绕
“钱包扔给小杭。”喻闻若仰面躺下,条手臂仍然被迟也枕着,“投桃报李,你也收留晚吧。”
迟也撑起上半身,“你禽兽啊?今晚都这不舒服!”
“你才禽兽,想什呢?”喻闻若把人拉进怀里,“什都不想做,就想睡觉。”
迟也被他拽,脸颊贴在他胸口,就隔件棉质t恤,听见他心脏声,声,平稳地在胸腔里跳。似是觉得滑稽,嗤笑声。
“笑什?”
高考那天他在片场ng整天,向好脾气张念文当着所有人面把他骂个狗血淋头。片场个姐姐安慰他,“你现在机会,是电影学院学生们做梦都梦不来啊。”迟也记得她是这说。
但少年人看着坐在监视器后面老师,突然清晰地意识到,是他不允许。
“没考上呗。”他轻描淡写地揭过去,“后来就不跟师兄联系。”
也许有过懵懂、超过情愫,但更多只是少年天性会对那些对他好人回报善意。但无论是什,他曾经对项影那些好感,在十八岁那个夏天用种谁也没想到方式付出代价。捧起金燕奖杯那天他其实看到师兄短信和电话,但他没有回复。
房间里沉默下来,喻闻若也不说话,他隐隐觉得迟也还有很多话没有说,但他拿不准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到能够追问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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