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也好气又好笑,举杯跟他碰下,“喝酒喝酒。”
“小也当年到北京时候,才多大……多大来着?”他凑过来问迟也。
“十六。”
“对,十六。根本还是个小孩子。”项影叹口气,“那时候他家里不放心,就让他住在张老师家里。呢,那会儿在张老师手底下读研。张老师忙啊,哪有空管他生活起居,就老差遣带他去吃饭,监督他念台词,练形体。那两年你可不就是带大嘛!可不就算半个儿子?”
桌人都大笑起来,黄子昂跟项影最熟,当即斥他:“老项,不带你这样儿!人家迟老师现在成名成腕儿,不样!不能这说话!”
来说不样。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跟项影联系过,如今乍然见到,又惊又喜,还有些生疏和尴尬,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,半天才想起来问:“师兄,你怎会来啊?”
“这可是们《出神入话》表演总指导哦!”节目组导演也很惊喜,忙给迟也介绍。
项影现在回校任教,是电影学院表演系老师,跟同为导师黄子昂是同事也是好朋友。只是项影为人比较低调,不爱到台前去。而来参加比赛很多学员虽然是艺人,也没有多少表演经验,所以特地请他过来做个总指导。
他本来直在学员那边帮忙排预选赛,今天正好过来串个门,正好撞到迟也场独白。
项影冲节目组导演摆摆手,“不要班门弄斧!小也可是金燕奖影帝,你讲这个话,臊都要臊死!”
迟也没放在心上,又给项影倒杯酒,“有什不样,师兄对有恩,是不会变。”
项影嘴巴撇,似是大受触动。但没接酒,只是看着他,半晌,狠狠在迟也肩膀上拍:“嘴上说得好听,这多年连个电话都没有,拿影帝就不理师兄,你个白眼狼!”
“诶这事儿知道!”关明高高把手举起来,有话要说,“记得可清楚,那年小迟拿奖时候,跟老项在块儿排戏。他那个高兴呀,满剧院跑,见人就说那是他小师弟,最年轻影帝!嚯!比他自己拿奖都高兴!”
迟也几乎无地自容起来,句话也说不出,赶紧站起来,两只手端着酒杯给项影,半天憋出来句,“师兄,是不好,再敬你杯。”
项影也站起
迟也更不好意思,嘴咧得大大,只手伸手去挠后脑勺,低着头看自己脚尖,半点没有刚才独白时候那种拥有整个舞台气魄。
节目组导演很高兴,顺势组织所有人块儿去吃顿饭。项影尤其高兴,碰杯时候口就把酒干到底,仰脖间凸出点啤酒肚,看得迟也没忍住笑出来。
“哎呀,你别笑,师兄现在是心宽体胖啦!”项影干脆拍拍自己啤酒肚,又看看迟也,很感慨似,“老,你长大。”
迟也给他倒酒,“这话说得不占便宜!倒像是你儿子!”
项影大笑起来,揽着他肩膀,“嘿!你还真说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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