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闻若暗自叹气,心想你得见
“啊?”迟也愣下,没跟上他思路。“怎突然……”
“邹元朗伤害徐穹,也伤害他女儿。”喻闻若又回想起徐枫那个小丫头,感觉阵牙疼,“按照你逻辑,他就是坏人啊,可你跟他不是关系挺好?”
迟也噎住,他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,时之间被喻闻若堵得没话讲。
喻闻若眉梢都挂满得意,跟赢什大奖样,美滋滋地吃他生鱼片。
迟也突然反问:“可为什定要跟好人做朋友啊?”
“嗯?”
“如果今天你不是你,你还会觉得自己做得对吗?”
喻闻若停下,看着他,“什意思?”
“假如你不是喻闻若,你是邱君则……或者你是老崔,你发现这篇文章出去以后,你岳父会落个把柄在别人手里,你会怎办呢?”迟也看着他,“又或者,你在那个位置上,你能够保证点儿特权都不用吗?”
喻闻若没着急回答。对他来说,这些问题多少有些太幼稚——当然不能够。如果他在那个位置,他也会使用特权,他也会采取措施。但是这恰恰说明所有人都是不可靠,往大讲,这就是媒体为什要存在。这种推己及人只能成为种朴素人之常情,绝不能再往下滑。但他无意跟迟也辩论。这是第次,他感到迟也在他前真正放松下来,真正坦白自己。
点,“他其实比你还怕那记者出事儿。”
喻闻若打量着他,敷衍式点点头,未置可否。
“那你觉得谁才是坏人?”喻闻若逗他,“你们俱乐部那个老崔?”
“诶诶诶,别你们们。”迟也坚决划清界限,“就是个平头老百姓,跟他们不是国。”
喻闻若唇边笑意更深,多新鲜,这大明星,说自己平头老百姓。
喻闻若停在那儿,咀嚼着他话,突然笑声。“什?”
迟也很认真地看着他,“人这辈子,或多或少总是要伤害到别人。没有人是好人啊……他不伤害就可以。”
“哪怕这个人作出伤天害理事?”
迟也为难地皱下脸。他其实不怎跟得上喻闻若思路,也没有听出来他话里试探。他以为他们依然在讨论邹元朗,只是自己不知道为什,迟也产生种自己被剖开检视感觉。
“也不能说伤天害理吧……”
那不定是个高尚人,却是个可以走近人。
喻闻若放下筷子,饶有兴趣地看着他。
“那在你心里,什样才是坏人?”
“伤害别人人。”
“那邹元朗也是坏人。”
迟也又给自己倒酒,“觉得吧……没有什坏人。”
说完,又倒杯,递给喻闻若。
“迟也老师真是心怀大爱。”喻闻若接酒,但没喝,“你信佛吗?”
迟也听出他话里讽刺,但没放在心上,反而“咯咯”地笑起来,因为喝酒,脸上有点泛红。
“喻主编,那问你个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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